而下。
休留一行在一名书童模样的少年带领下,鱼贯进入了船舱内的花厅内——里面已经呜呜泱泱地挤满了几十号人,可是当休留和玉羊进去时,人群还是“呼”的一声瞬间分开,随后又将玉羊和休留围在了中心。慕容栩和罗先率先挤出人丛,走到近前关切道:“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什么,我们都挺好的”休留正要答话,却听得花厅上首位置传来一声老人的咳嗽,随即面前的人群再度分成两道人墙,让出了一条通道——宋略书跟着另外一名矮胖老者向玉羊他们径直走来,正是之前慕容栩他们在酒楼上偶遇的陆老员外。
“就是她么?”陆白猿走到近前,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作着小厮打扮的玉羊,放缓了声音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应应玉羊。”玉羊有些哆嗦着朝身后看了一眼——慕容栩和休留罗先就站在一步以外,可不知为什么,当被眼前的两个老人紧紧盯上时,玉羊却仿佛有种被重重罗网与众人分开的紧张与惶惑感。宋略书她是认识的,也知道对方武艺高强,不是寻常人等,可是眼前这个胖乎乎矮墩墩,说话轻声细语的老先生,却为何会给人比宋略书更强的威压感呢?
“玉羊啊长得倒也是碧玉玲珑,是个好名字可是属羊?”陆白猿眯缝着双眼,牵起玉羊的双手,仿佛许久未见的长辈般嘘寒问暖,见玉羊微微点头,陆白猿回头与宋略书对视一眼,继续询问,“我听慕容公子他们说,你在山里受了伤,醒来后就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如今可有想起来些什么?”
“呃好像没有多少。”玉羊嗫嚅着低下眼眸,不敢直视陆白猿的双眼,只能拿些之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无害设定来搪塞回答,意图蒙混过关,“我只记得我父母是开饭店的,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然后醒来就在那条大瀑布里”
说到编不下去的时候,玉羊下意识地扶住额头,装出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休留以为她思虑过甚而导致旧伤发作,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玉羊,将其稍稍从陆白猿面前搀开几步,回头道:“两位老前辈,倘若她真的一时无法想起身世,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另外,我是不是能先问明白:‘御前讲手’赐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师父他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不白之冤?”
“咳关于这件事,刚才在等你们的时候,老朽已经全部告知慕容公子了。”宋略书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他握掌为拳,抵住口鼻咳嗽一声,抑制住胸中有些紊乱的气息,对休留道,“待会儿去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