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句话,淳和帝却是如同被冰水浇身一般灵醒过来,抓着薛公公的衣领起身道,“难道朕便拿他曾文观没办法了吗?”
“天子息怒,息怒!”薛公公一边扑地再拜,一边迭声安抚道,“老奴该死!老奴本想为天子分忧,却不想让天子愈加恼怒老奴愚笨,想不出好的法子,但老奴听说中书舍人梁元道梁大人,与曾大人门下不群,此人颇有智计傲骨天子不若将他招进宫来,共商大事,或可解忧!”
“宣!”淳和帝大手一挥,立刻吩咐召见,“让他直接来这里见我!”
薛公公答应一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在殿外侍候的小太监忽然捧着一叠折子进来,在淳和帝面前跪下奉上道:“天子万岁,这是曾大人召集尚书省诸位大人连夜整理的近年来弹劾楚王的文书整理,请天子过目。”
“啧!又是这个曾文观,他真是觉着朕如他一样,是个累不死的铁人吗!”淳和帝听着报名就来气,当即拿起一本折子摔到地上,把来送折子的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薛公公接过折子,好言安抚了小太监几句,教他复命说天子已经歇下了,折子明日早朝再议待小太监匆匆退下,薛公公才教宫人把折子尽都撤下,对淳和帝道:
“天子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梁大人即便接旨马上进宫,也需一个时辰左右,天子不若趁现在少睡养神若大人们还有什么话说,老奴自会替天子挡下便是。”
“唉,真是不教人好过”折腾了一夜的淳和帝感到脑中正在隐隐作痛,“那便有劳薛福你了,朕先稍事歇息,起来再与那曾文观从长计较”
许是真的困乏狠了,沾枕后不久,淳和帝便发出了阵阵鼾声。待淳和帝睡熟之后,薛公公便招来两名宫女留守榻前,自己则转身走出殿外,招来一名面相机灵的小太监,对其嘱咐道:“卞儿,你去殿外守着,待那梁元道梁大人进来,便叫他进耳殿等我,我有话要先与他说另外,派人分头去景家还有楚王府传信,说我已在为他们绸缪造势,只是打通关节尚需时日,他们自会明白听懂了没有?”
“小的明白!”名唤杨卞儿的小太监一边答应着一边退下了,遥望着天边那一轮愁云惨布的红日,薛公公不免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如今宫内皆知他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是随侍淳和帝最久的内廷太监总管,却不知他早已不满足于宫中的荣宠威望,试图将手伸得更长些,更远些,更深些直到能够遮蔽这昆吾国所有日照之地,将这天下作为他予取予夺的府库粮仓。
景玗奉上的贿赂,他照单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