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之际,“想当年我们兄弟四人,也只有昭大哥能约束得了你这火急性子,如今‘四友’只剩下你我二人,你又在我麾下做事若是你再有个闪失,百年之后,叫我如何有颜面去见大哥呢?”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吧。”听到许久未被提及的名字,宋略书似乎有些恍惚,然而他很快恢复了神色,将话题引开去道,“另外也不能妄下断论——毕竟宗兄那里还没有确切的音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他一家虽是生死不知全无消息,但也并不一定就是横遭不测了。”
“唉,可是倘若石脆山上遇难的那一伙行人并非宗兄一家,那个姑娘可就不是你要找的人了。”陆白猿的目光移向画舫,虽然舷窗内如今早已是空空如也,但他似乎能透过船舱,“看到”那个在舱内忙碌穿梭的新绿身影,“话说回来,就这几日的观察,你觉得她就是宗兄遗孤的可能性,能有几分呢?”
“性格活泼跳脱,为人古道热肠,言行中又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深意倒有几分宗兄年轻时的气象。”宋略书同样顺着陆白猿的目光,凝视着那扇舷窗道,“何况,她说父母是开饭店的,她是独女而宗兄之前寄给我们的书信中也曾提到,当年收留他并招赘为婿的,便是应家庄的老庄主,宗兄夫妇膝下也唯有一女,名下也确有经营酒庄饭店。”
“单就这些理由,并不足以认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何况就算她是,也并不一定能帮助我们找到宗三弟。”陆白猿仰脖将手中渐凉的茶水一气喝干,低眉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种道理,应该不用我来跟你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坎儿,但当年昭兄妻儿也并不都是你的责任”
“老哥哥,说过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宋略书少见地拔高了音调,打断陆白猿的话语,“不管她究竟是与不是,在确定找到宗兄一家下落之前,她的事我便不会不管更何况他们一家最后的线索便只有那白帝知晓,而白帝如今又落在楚王手中,两件事早已经休戚与共,我们也不能不管!”
“唉也罢也罢!”陆白猿知道劝不住宋略书,当下也只能叹息附和,“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我已经调拨了人手,前往西境白帝所辖的石脆山与英山一路查访线索,想来再过不久,应该就会传来消息另外,我们南下的行程也需加快一些。昨夜荆州那边留守的弟兄送来飞鸽传书,说是楚王府和明家都有异动,似乎是准备隐匿田产。”
“善恶是非,总有定数,天不为衡,则我来衡之!”宋略书闻言,放下杯子拍了拍衣襟站起身来,将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