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极为融洽,景玗归来后二人也多有照拂。如今听到景天玑在事态未明前便急着避嫌自保,景天枢当下便嗤之以鼻,反唇相讥,“当年景玗载誉而归之际,可不曾听见有谁人说起过妖胎不祥;如今飞来横祸,不想着如何营救家主,反而昭告天下是我们景家开门揖盗这要流传出去,才是真的辱没我景家百年英名!纵是能逃过一劫,今后又如何号令西境,立足于江湖世家之中?”
“就是!”见胞兄说话,一旁正牵着儿子合琪殷切问话的四房天璇老爷也忍不住开口道。他与景玗也素无交恶,且这一次如此境地下,慕容栩和休留等人还能记着先把景合琪给送回来,独此一事已经让他心中对于景玗一系大有好感,“得着便宜的时候便是亲眷,失意落魄的时候便是陌路,这种市侩无赖的嘴脸怎么能出在我们景家人身上!”
“三哥四哥,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景天玑自以为好心充了驴肝肺,当下便叫屈起来,“光话说得漂亮又有甚用?等到朝廷派兵卒前来抄府灭族之时,你们肩上又有几个脑袋,能替那‘白子’顶罪?”
“你怎敢如此说话?”“我看你才是早就想分家自立,如今正好如愿了吧!”见景天玑出言不逊,天枢天璇二人立时便要拍案而起就在三家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彻厅堂,打断了三人的争吵。待咳嗽声少歇,一个喑哑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按下了堂内的争执:“咳都不要吵了,听听娘怎么说!”
坐在老太太左手边的长房老爷景天魁放下了手中捂嘴的绢帕,难得出了声。因为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天魁老爷是景家先代五子中唯一没有沿袭家传武艺的一个,也才使得行二的景天罡能有机会从小得到最悉心的栽培,从而在“天下会”中崭露头角,竞得先代家主之位然而天魁老爷虽然不擅武艺,于治家内务中却是颇为得体,在景府中亦算得上是能主事的人物。见长兄发话,座下三位老爷并麾下子弟便都不再出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再次汇集到堂上,凝望着景老太太那张犹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的迟暮面容。
见堂下没了闹声,老太太徐徐睁开眼,冷然扫了一遍座下的几个儿子,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幼子景天玑身上,幽幽道:“天玑,你且说说,玗儿是因何获的罪?”
“自、自然是因为”被嫡亲的生母如此凝视,业已过了不惑之年的景天玑竟然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好容易稳住心神,景天玑振衣起身,朝座上的老太太拱手一礼,才振振有辞地回答道,“自然是因为那景玗行止张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