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也好。”慕容栩点头表示同意。马车放缓车速拐入主道旁的岔路,最终在一所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农舍前停了下来。这是一间仅有两座土砖茅顶的屋子,屋后茅草掩映的似是一座鸡舍——里面自然是除了沙砾碎石,什么都没有的。同样由土砖砌成的围墙已经塌了半边,徒留院中一片荒草离离。屋门和院门尽皆敞开,似是早已无人居住不知是甚缘故,一进入院内玉羊便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然而在毒沼弥漫的田野间跑了一天,鼻子早就被怪味熏得失了准,当下也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来。
众人在院子门前下了车,慕容栩与花郁玫嘱咐车夫将车赶入院内,把马牵入鸡舍中临时安顿。待安排停当,两人又一前一后走进土屋门中,查看了一番屋内情况——右进里那间矮些的似是厨房,然而灶上的锅早就不见踪影,屋子里也翻不到任何能使用的物件而位于院子中间的那间主屋,慕容栩和花郁玫只进去看了一眼,忽然就脸色剧变,匆匆退了出来,对门外的众人道:“这间不能住人,今儿晚上便歇在厨房里吧。”
“这是怎么了?里面屋顶塌了不成?”景合玥一向好奇心重,当下不顾慕容栩的阻拦,大步跨进主屋门内,探头打量起里面的状况来——尖叫声顿时便从屋内传出,慕容栩与玉羊连忙冲进屋内,慕容栩伸手一把扶住连连倒退的景合玥,迭声道:“让你别进来,你却非要闯这一遭可是吓着了?还不赶紧出去!”
这边慕容栩兀自推着吓得失了神的景合玥出门,玉羊跟在后面,却是鬼使神差地转过头,朝屋内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脚下仿佛瞬间生出根来,杵在门前不能动弹,喉咙也似乎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主屋里也如同厨房一样,家徒四壁,只剩下了一张竹床。它还没有被拖走劈成柴火的原因,大约是因为上面还躺着三具人形——她们已经很难再被称做人了,仰面“睡”在竹床中间的,从发髻与衣物来看应该是个老妇,肉身已经尽皆化作白骨;她手边躺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孩子,也早就没了生息,只是比祖母朽烂得稍微慢一些,脸蛋和手臂上还剩下几许枯黄如腊的残皮,一根红色的细头绳还垂在乱发间随风摇摆;老妇胸前抱着一个看着尚不足岁的婴儿,脸孔向下,已经与老妇的衣物连为一体,看不出什么模样
“啊啊啊”玉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喉咙深处有东西正在剧烈地翻涌,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也几乎要震碎她的心神!慕容栩终于发现了身后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