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在慕容栩娴熟的指法与婉转的唱腔糅合下,原本孤寂凄清的曲调与惨烈悲恸的诗句,竟然真的结合成了一首完美匹配的歌谣。一曲唱罢,余韵绕梁。慕容栩在众人的注视着放下琵琶,对玉羊微微颔首道,“真是好词,只可惜还缺个名字。”
“山河寥落,凄风苦雨,生灵涂炭,国运飘摇”花郁玫望了眼门外依旧淅沥不停的冷雨,沉声道,“便叫做苦雨行,如何?”
“花大家既赐了名,那自然是好的。”慕容栩信手反复撩拨着苦雨行的几个尾音,转头对玉羊和景合玥道,“时辰不早,你们该睡了。明儿也要起早,我们还有不少的路途要赶呢。”
玉羊与景合玥闻言,乖乖地闭上双眼,头枕着头蜷作一团,不一会儿便发出了细密平稳的呼吸声见玉羊与合玥已经睡熟,慕容栩跟花郁玫对视一眼,两人放下手中的乐器行李,拿起武器带着地龙会的众门人,便起身跨出门外,矗立院中。
屋外仍旧是一片凄风冷雨,漫天垂重的乌云将月色遮盖得严严实实,四下里又没有一豆灯火,屋外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然而慕容栩等人却能够从风声传递来的信息中,感觉到无数双脚正践踏着污泥浊水,步步逼近。
来人正是先前他们甩掉的那些设伏的流民,谁都未曾想到,在这样大雨滂沱的天气里,他们竟然生生循着车辙追踪了十几里地,寻到了这座小院附近,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一墙之隔的院落以外,无数双饿得泛黄变赤的昏眼,都幽幽地泛起了绿光,紧盯着不远处那院内厨房里如星子般微弱的灯光;无数双手拎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木棍、石块;无数张嘴裂出一道道黑色的口子,向着风吹来的方向大口喘息,贪婪地吮吸着天降的雨水,发出野狗般含混不清的嗥叫声。
“杀杀了他们吃吃肉!”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一句,紧接着,无数农具与木棍便在荒野上击出了片片水洼,无数同样混沌不清的嗓音如豺狼引伴一般迭声相合,此起彼伏:
“吃肉!吃肉!吃肉!吃肉”
聆听着院外越来越近的非人之声,花郁玫握紧了手中的双剑,对慕容栩道:“如何处置?”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送他们早入轮回,脱离苦海吧!”慕容栩如玉的面庞上冷雨纵横,双手一展铁扇,第一个便冲出院落,直扑向荒野间的重重黑影;花郁玫也不甘落后,率领着地龙会众门人列阵出迎刹那间院外集结的豺声狼嚎便化作四散的惨呼,无数比鬼更单薄的影子在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