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利益同盟。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去,反而多一些彼此间的信任,于如今的形式来说,比扣下她要来得好再说了,她便是去了也是待在凤鸣阁里,难道不比在咱们身边来得放心?”
“哼!”被陆白猿拿话噎着,宋略书赌气闭上眼睛,佯装打盹。见小老弟又动了真气,陆白猿咳嗽一声,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封书笺,递给宋略书道:“今日刚收到的朝廷线报,你看看。”
宋略书睁开一只眼,从陆白猿手中接过书笺,匆匆扫了几行后便睁开双眼,疑惑问道:“梁元道?中书舍人改授枢密使?这人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还不太清楚,但知道的有两点:其一举荐人应是内侍薛福,其二他不是曾文观的人。”陆白猿从宋略书手中抽回书笺,重又放回到书架上归纳收拾道,“城内盯梢薛福私宅的眼线回报,近几日这位梁大人有频繁出入城西那所私宅。昨天令声传达之后,宰相一系在朝上便多有聒噪,似是不满。”
“可是我们现在的对手,并不是曾文观。”宋略书皱了皱眉,似乎尚未理解陆白猿的用意,“于私他是我们一生的死敌,然于公而言,如今朝廷还需要他来撑持你这时候动他,就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
“诶,你是真钻牛角尖了还是装傻?就没看出来?想动他的不是我!”陆白猿伸手磕了磕桌子,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薛福举荐的人领了枢密院,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薛福敢与梁元道暗通款曲,便一定是得了天子授意,这是君相失和!要动曾文观的不是旁人,是当今天子的意思!”
听罢陆白猿的解释,宋略书这才回过味来,转眼又盯着棋局瞄了一眼,蓦然回眸,向陆白猿追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天子这段时间,必定大量精力都会放在对付曾文观一系上,从而没空搭理楚王与白帝一事?”
“他没空审,楚王也没胆申冤,这事就会这么搁置着,直到君相之争尘埃落定。”陆白猿走上前去,拍了拍宋略书的肩膀,似是老怀安慰,“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好事了——起码你的三月之约,不至于变成一句空话。”
“可是,若是在搁置期间那白帝一旦被害,我们不也是落于下风?”宋略书依旧有些不安,直言不讳道,“杨敬行虽许诺我必保下景玗,但此人行事疏旷,不拘小节,在暗招阴谋上,他绝不是楚王一系对手。”
“所以我本就没有指望他。前些日子,景家又派人前往薛福私宅行贿,我在里面加塞了一份‘厚礼’。”陆白猿瞅了一眼喝干的茶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