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栩搀起玉羊,跟随向莺儿走出雅阁,围着雕栏回廊走了不久,便被带进了另外一间净舍。向莺儿打开房门,将他们领了进去,随口吩咐道:“这原本是另一个姐姐的屋子,如今恰好空着,你们便先住在这里吧,我就住在对面,这里寻常客人进不来,只要不乱走乱闯,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缺什么少什么,可以来找我,或者直接问魏妈妈要好赖你们是那姒昌领进来的人,她必不敢怠慢你们的。”
“听这位姑娘的意思似是不喜那楚王四公子?”听着向莺儿的口风,慕容栩试探地问道,“可是刚才看四公子的意思,却是很有意要捧红姑娘的,为何姑娘会如此厌弃有恩于己的贵客?”
“这里没有人喜欢他,除了那见钱眼开的老鸨娘!”向莺儿听了慕容栩的问话,霎时就变了脸色,冷然道,“你们也不必觉着自己是攀了高枝,或许很快就会大祸临头也不一定横竖便只对付过折花会即可,你们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向莺儿说完便关门出去了,房间里便只剩下二人面面相觑。慕容栩放下手中的琵琶,在房间内仔细搜寻了一遍,确定屋子里没有青楼常见的偷听偷窥暗洞后,这才对玉羊道:“看来今晚是只能在这歇脚了,好在这屋子还算宽敞,你睡里屋,我便在这屏风前的琴室里打坐一晚,也不打紧。”
“呃要不还是你睡里屋吧,我不认床,用凳子拼一拼也能睡着的。”玉羊有些不好意思地谦让道,这一路上因为紧张和恐惧,让她一时忘记了慕容栩的真实身份,倒是产生了几分依赖感。如今安顿下来,她这才想起了自己是与年轻男子独处一室的事实,不竟在心中暗暗向着景合玥告饶起来,“要不明天我还是想办法回凤鸣阁里去吧,反正听那楚王四公子的意思,他要的只是个琵琶师,我在这里呃,是不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恰恰相反,我得先谢谢你,你这小福星,可是又帮大忙了!”慕容栩笑着点了点玉羊的额头,夸赞道,“原本我们在这天虞城内四处弹唱,求得本就是与楚王一家有关的线索来路,如今可好,你一嗓子就把我们送进了这枕月楼里,安插在那姒昌看中的花魁跟前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破局了!听话,今晚你先进里屋去睡,明儿我便想办法回去凤鸣阁,把合玥也接进来,再借口人多住不开,问那魏妈妈多要一间屋子,想必也没什么不可的。”
“嘿嘿,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没给你添乱就好”玉羊摸了摸脑门,听话地转身走进里屋去,和衣睡下了听着屏风后隐隐响起的平稳吐息,慕容栩却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