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要对我爹做什么?”听见对方口中事涉父亲,王全德当即振作精神,勉力从喉中挤出吼声道。听见王全德喊叫,慕容栩引着两个面目姣好的盛装妇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到他床前道:
“你终于醒啦?也好,便先知会你一声情况——你爹的腿伤比我预想得要严重,肌肉已经完全腐烂,肯定是保不住了,并且伤毒已经沿着血脉往上攀援,若不马上截掉,恐怕性命难保所以我们正准备帮他截肢,你爹如今就在对面床上,若有什么话,你们父子最好此刻便交待清楚整个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时辰,我不敢保证凭你爹现在的体力,能绝对撑得过去。”
“不、不准动手!你们凭什么截掉我爹的腿?不行能治,一定能治的!”听见慕容栩的安排,王全德顿时紧张起来,他弓着腰扭动着爬到床沿,向慕容栩恳求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只是求你们不要折磨我爹!求求你们治好他的腿!求求你们”
“全德!”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吼,声音不大,却震得王全德浑身一哆嗦。王元初虚弱而坚定的声音从屏风另一端传来,制止了儿子的动作,“不得妄言!”
“你们会错意了,我们并没有要刑讯折磨你们来套取情报的意思,而是你父亲的腿伤,已经到了耽误不起的地步。”见父子二人依旧维护着背后的势力,慕容栩叹了口气,双手抱臂,转头向着屏风后的王元初道,“况且这伤,看着也有些时日了,你们也应该寻过不少医家问过诊,到底能不能治,还用得着我来说明吗?”
“适才分会里的大夫也来看过了,的确如慕容公子所说,这伤已无法大好。”见王全德脸色惨白,神情悲切,瞿凤娘有些于心不忍,向其解释道,“我们会中也有医馆,字号‘一善斋’,恰好擅长的便是跌打骨伤两害相遇取其轻,为了保住你父亲的性命,也只有截肢一法了。”
听罢瞿凤娘的话,王全德沉默地低下头去,牙关紧咬,泣不成声。见两父子依然压抑着心中块垒,慕容栩引着瞿凤娘与花郁玫走出房间,关上门道:“让他们俩自个待一会儿吧,我也正好去准备些药材,半个时辰后再动手不迟。”
“也好,公子快去检视一应所需,若有缺少的,我这就让人送来。”见瞿凤娘如是答应,慕容栩拱手称谢,随即快步走出厢房回廊,于廊外恰好撞见等了许久的玉羊和景合玥,慕容栩将两人拉到一边,小声嘱咐道:
“那老爹的腿伤不太好对付,我今夜看来是必须守在这儿了。你们俩先回枕月楼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