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盯着我们穷追猛咬,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儿都能扯出无数文章来我们在朝上据理力争了好几回,如今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只求老师出马,替我们主持公道,也整肃整肃如今这颠倒青白的纲纪,莫要叫下面的臣僚们失意离心!”
“呵呵,瞧你们这一个个的,为师在朝时,便个顶个都是手握乾坤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才。如今为师不过是告个病,便一个个都成了丧家之犬,惶惶然不可终日了?”曾文观闻言大笑,待笑完了,却是神色一凛,敛容问道,“那梁元道是怎么回事?”
“是、是学生的错!”被曾文观拿眼一瞪,何靖顿时浑身一哆嗦,纳头便拜,“此人是淳和七年的三甲同进士,因写得一手好字,所以便提在中书省内专司抄录,十好几年了,也没见出过什么纰漏不曾想怎么就一下子勾结上了内侍宦官,入了枢密院学生失察,没能早发觉此人的狼子野心,学生罪该万死!”
“算啦,此人既然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蛰伏十多年未曾动作,说明的确有些过人之处。中书省每日文书驳杂,日理万机,也不能全然怪你。”曾文观摆了摆手,示意何靖不必自责如此,又换了个话题道,“为师在朝为官数十载,被御史群起攻讦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既然之前他们告不倒为师,如今想来,不过也只是老戏新唱而已。你自回去,不必恐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等到了腊月,为师自会有所筹谋,替你们主持公道。”
“这回只怕是等不到腊月了”何靖闻言,却是哭丧着一张脸,哀声说道,“那楚王捅出来的篓子,如今却是扣在了我们头上——前日里御史台不知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东南两境均有官员勾结楚王,屯田流民,贻害一方因此事已经被参弹的大员有司农寺少卿、都水监使者、东南两山道的总知事等如今天子大怒,下令彻查,今日下达的谕令中,竟是授意连各地书院、庄园的私田也要重新查访勘验老师,这可怎么得了啊老师!”
“砰!”曾文观一拳砸在茶几上,震得何靖与那茶碗一同瑟瑟发抖:“他们那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攀诬构陷,罗织罪名!”
“老师息怒!具体的消息来源,学生还在调查,只是”何靖偷眼揣摩着曾文观的脸色,继续禀告道,“只是学生听说,御史台开始发难,大肆攀诬我等之前,兵部恰好收到了襄武关守军总将刘社稷呈上来的紧急军报。”
“襄武关?西境?”曾文观闻言,眉头略皱了皱,对何靖道,“你想说什么?”
“学生不敢打诳语,但这么多年来一直统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