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房间内,慕容栩连忙回身关紧了房门,伸手在玉羊面前晃了几晃,迭声道:“你没事吧?可是吓着了?”
“我、我”玉羊的确是有些吓坏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三日以后她即将要面对什么——脑中不时闪过鹃儿那肿成萝卜样的手和凤鸣阁内听说的种种传闻,玉羊张口结舌地捧着那个金银织绣的荷包,一双大眼睛扑簌簌地便要掉下泪来,“我我答应他要进王府去做饭?”
“别怕,我会跟你一起去的!”慕容栩正头大该如何安慰玉羊,并处理眼下骤然急变的情形,那边厢隔壁屋里的景合玥闻声也赶了过来,见着玉羊这般模样,也是骇了一跳:“怎么回事?我听见那姒昌刚才招你进去来着可是被欺负了?”
听见景合玥如是问话,玉羊“哇”地一声丢下荷包,扑进景合玥怀里就哭了起来。慕容栩闻声也没了主意,只能先捡起那枚荷包,松开系绳,将里面的东西抖落到桌上——荷包里装着五枚小金锭,单个看分量都在一两上下。慕容栩看着金锭,悠悠叹出一口气道:
“看起来,他要招待的,还真不是寻常客人”
玉羊听见慕容栩如此一说,哭得顿时更厉害了。景合玥被怀中的玉羊弄得不知所措,当下声音里也是带了哭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席上没事,但是那姒昌发了话,三日以后,要玉羊和我去楚王府内,替他整治一桌酒席——席上要有跟那蟹粉汤包一样没人吃过的新菜。”慕容栩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伸手盖住双眼道,“桌上那金子,是姒昌给的菜钱”
“五两金子?置一桌酒菜?”景合玥当年在长留城仙子桥边也是出了名地花钱如流水,可眼下看到姒昌的手笔,却也是大吃一惊,“他要招待得都是些什么人啊!”
慕容栩已经没有回话的余力了,如今他的脑内两个念头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距离与姒昌约定的期限,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里凭借地龙会的实力,要把玉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送出城也不是不可能;但倘若真的应了这三日后的治席之约,他们便能够获得之前梦寐以求的进入楚王府一探究竟的机会!只是万一玉羊无法在席上端出令姒昌及客人满意的新菜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正在三人各自彷徨无措之际,厢房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慕容栩警觉地一跃而起,来到门前拉开一条门缝问道:“这么晚了,是哪位?”
“是我,莺儿。”门外传来熟悉的金铃声,“我来探探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