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姐妹!姐姐伶俐,没过一年便弹了一手好琵琶,成了枕月楼里当红的乐师,也是我唯一的倚靠谁曾想两个月前,姒昌在府中举办家宴,要枕月楼送个乐师过去助兴原本魏妈妈是指了让素娘去的,可是那蹄子却借口身子不适,死不肯去,于是就换了我姐姐谁曾想谁曾想”
话说到这里,向莺儿再也忍耐不住,晶莹的眼泪便如珍珠断线一般一颗接一颗地砸落地面。她双手扭紧裙裾,贝齿将嫣唇咬出了一道血痕,恨声道:“从那以后,我便下了决心我要在今年的折花会上出人头地!唯有如此,我才能近得那姒昌身边,才能在折花席后入他的私宴!往年他看上的折花魁首,必是要在折花席后接入王府,供他与那些狐朋狗友赏玩的!所以今年我才会频频冒尖,时时出头,便是要在折花席后,带着素娘那个贱人一起,把他们一同杀个干净!”
说罢,向莺儿忽然抬起头来,怒视着慕容栩道:“可是未曾想,素娘那贱人许是察觉到了我对她的敌意,竟是自己砸断了手指,再也不肯弹琴接着你们又搅合了进来,几乎坏我大事可是没关系,既然姒昌要在折花会前举办私宴,那么也正是机会!带我一起去!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替我姐姐报仇!”
眼见着扑进怀中,眼神几乎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向莺儿,慕容栩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而是将她轻轻推开,语气平静地反问道:“既然如此,我便也多问一句姑娘你这芊芊玉手,如何对付得了姒昌府内的众多侍卫打手,私兵扈从?”
向莺儿闻言犹豫了一下,伸手从怀内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慕容栩道:“这是从西域流入的剧毒,名叫‘一衾红’,是我花了无数工夫才从番邦游医手中讨得的这毒无色无味,只要放进他们的酒食里,吃了之后便会吐血而亡!”
慕容栩接过向莺儿手中的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又稍稍滴了些其中的液体,于舌尖舔了舔,随即轻笑一声,顺手将打开的瓷瓶丢进了一旁养着金鱼的瓷盆内,顿时惹来向莺儿一声惊呼:“你怎么”
“好妹妹,听我一句劝:凭你的这些伎俩谋划,还是早早打消此念为宜——省得报仇不成,反而平白害了自家性命。”慕容栩伸手指了指盆内仍在悠游的金鱼,解释道,“你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剧毒,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怎么会”闻听此言,向莺儿转头看向盆内沉底的瓷瓶,又看了眼毫无异样的金鱼,顿时愣在当场。慕容栩也不催促,只是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拧下钗头,从中小心取出一根银针,在水盆中轻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