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凤娘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了几件小物,递到了宋略书手中。宋略书仔细打量了几眼手中的物事,却是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他手中紧握的分别是一块腰牌、一个印章和一个缺了一角的银酒盏:腰牌四角磨损得厉害,但中心依旧清晰可见一个火漆烙下的“应”字;玛瑙篆刻的印章同样是伤痕累累,但章子底部同样还依稀能见一个阳刻的“应”字;最后是那枚酒盏,虽锈迹斑驳,却可看出上面篆刻的精美瑞鹤纹,以及在酒盏底部,分明地用古篆字体刻着一个“昭”字
“咦?这个酒盏倒像是与我当年找到的那双筷子是一套?”慕容栩探头瞧了眼宋略书手中的酒盏,脱口而出,“可惜被我留在西境,未曾带来可是上面的瑞鹤纹是一样的!而且筷子顶上有镶玉,玉上也有刻字——分别是‘德馨’、‘余庆’”
闻听此言,宋略书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当下脸色忽然涨红,然而很快却又由红转白,随即又蒙上一层灰影伴随一声痛彻入骨的长啸,宋略书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宗兄!你为何不等愚弟前来?一别十九年!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如今却又是只差一步,便天人永隔悔啊!我当时便应该放下一切事务,去西境接应你们一家!如今我先愧对昭兄,又有负于你,我有何颜面有何颜面去见你们哪!”
“老师!不可以!”眼见着宋略书抽出铁尺,就要往自己头上砸去,慌得瞿凤娘花郁玫慕容栩三个一齐扑上前抢住,才堪堪制止了宋略书的疯狂之举四个人扭成一团拉扯了好一会儿,宋略书的胳膊才渐渐松了下去,却依然哭得不能自已。见宋略书已然失态不能主事,而时间又迫近卯时,瞿凤娘当下决意,给了慕容栩一个眼神。慕容栩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刚刚闷翻王元初的药帕,伸手便捂住了宋略书的口鼻
好容易让宋略书平静下来,瞿凤娘让花郁玫守在房内,自己亲送慕容栩出门道:“让公子受惊了,此事原为我会中内务,不想却险些扰了大局三日后的王府之行,还请公子代为筹谋。适才的‘两日之约’,我也觉得可行,无论那姑娘如何抉择,我都会倾一阁一会之力,全力以助!如今天色将破,便不挽留公子了,望多加小心,来去平安!”
“不妨事,左右图的都是一个结果,便没有什么你我之分。”慕容栩向瞿凤娘还了一礼,却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只是我还有一事,不得不问娘子:刚才宋老前辈口中的‘宗兄’到底是什么人?他跟那丫头又是什么关系?”
闻听此言,瞿凤娘却是愣怔片刻,却又显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