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兔子的强烈挣扎,慕容栩将伤腿中流出的血液依序滴入十几个小瓷碟中,随后在其伤腿上撒了止血药,便将白兔交还给了鹦哥,嘱咐她找来一个大箩筐,将兔子扣在其中,静观其变。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景合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偷偷将扣着兔子的箩筐掀开一条缝,想看看兔子到底怎么样了,却不料刚刚掀开箩筐,那伤了后腿的白兔便从中蹿了出来,满屋乱蹦,忙得鹦哥合玥玉羊围追堵截了好一阵子,才将它抓回到箩筐内。
“咦?这是”众人还在纳闷这本应濒死的兔子哪来那么好的精神头,却听见慕容栩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叹息,正回眸时,只见他正对着十几个小瓷碟兀自发愣。景合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询问道:“没事吧?你这验毒得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慕容栩从兀自沉吟中醒转过来,看了眼身旁的景合玥,又看了眼屋内的其余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花郁玫身上,敛容正色道:
“花大家也是毒理方面的行家,应该知道但凡活物体内毒素,不外乎蛇毒、蟾毒、蜂毒、蝎毒、蜘蛛毒、蜈蚣毒、蜥蜴毒以及本身并不产毒,而因服食其它毒物染毒的积毒这些种类,而以上几种主要活物毒素之中,往往又有阴阳之属,虚实之分,算起来常见的大约有几十个分类可是刚才,我用药剂加速了各个毒种本应产生的效果,但这兔子血看起来似乎一个有变化的都没有!”
“什么?”花郁玫闻言,连忙探头看向慕容栩面前的十几个小瓷碟——只见其中所含的兔子血都已经微微发黑,但尚未完全凝固,用手微摇时还是能看见殷红的挂壁痕迹花郁玫将几十个小瓷碟逐一查看过来,神色肃穆地看着慕容栩,蹙眉道,“难道说”
“你们俩别打哑谜了,能不能换种我们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一下,这毒到底怎么了?”对毒理药学一窍不通的景合玥眼看着两人神色凝重,当下却是着了急。慕容栩回眸看了眼箩筐中还在蹦跶不已的兔子,叹了口气道:
“一般来说,但凡是中了毒的伤者血液,静置一段时间后都会产生一些特殊的变化,我刚才用药催快了一些速度:倘若这鱼毒类似蝮蛇毒,则血色变薄而不凝;若是近蟾毒,则血色变白而多泡;若是近蜂毒,则血如烧而不凝可是刚才我跟花大家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常见的十几种活物之毒所造成的表征,在这十几碟血样中一个都没有出现!”
“慕容公子的意思是”瞿凤娘明白了慕容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