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姒昌,冷声道,“你也跟着一起来。”
姒昌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借口换衣服先回屋去,又磨蹭了一阵才勉强挪到了王妃院内。来到母亲堂屋里,姒昌只见王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当中,两边姒昽等几个兄弟并王府管家幕宾们都早已到齐,正等着自己姒昌心里暗暗叫苦,忙上前问了安,垂着头赶紧找位置坐下,再不敢胡乱发声。
“昌儿院里发生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原本家里的下人在外打个架惹个祸的,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今天这事儿据说打伤那郑百六的,便是之前刚打发走的那对王家父子。”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姒昌,话语间却还是把他撇了出去,“如今让大家跑这一趟,便是得想出个法子来——放了那对父子,虽是主君的意思,但事到如今,却再不能放他们在外继续胡作非为了!”
“母妃且放宽心,那对父子虽知道些事情,但手头上并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他们因今日之事迁怒于王府,将知道的底细捅将出去,也不过是方便我们找到他们的下落,随后让府尹判罚个‘诬蔑主家,攀咬皇亲’,打杀了便是!”二公子姒显闻言,拱了拱手率先出声道。
“虽是些蝇狗之辈,但也不能由着他们在外胡说八道,有辱父王英名。”世子姒昽抬眸看了眼母亲的脸色,似是不喜二弟处处出挑拔尖,与自己争抢风头的模样,便出言反驳道,“更何况,如今本就是非常时期——父王还被囚居宫中,有多少双眼睛正明里暗里盯着想找我们的错处故而以儿愚见,就算是疥癞小疮,也应及时剜除——儿这就派家中武师改换衣装,去东市一带沿街走访,查问这对父子的下落,早日掘除后患!”
“还是昽儿想得周到,这便交由你去做吧!”王妃赞许地看了眼嫡长子,转头又瞥了眼臊眉耷眼不敢吭声的姒昌,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几日风声甚紧,在你们父王之事未有着落之前,各家各院也都该审慎些才是,尤其是要管束好下人,凡事切不可纵着他们目无主家,自说自话时候不早,我也有些疲倦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只是若没得什么要紧事,年前能别出门的,就别出门了!”
姒昌闻听母亲如此发话,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眼看着两天后便是折花会正式开始的日子了,却偏巧赶在这时候家里闹了这么一出,而且惹出祸来的还是自己院里的人,更是让自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然而无论姒昌心中如何盘算,楚王府对于王氏父子的处理方针,却是已然定下了:在世子姒昽的主持下,一张新的罗网正在谋划织就,只是他们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