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栩如是奉上礼物与商契,却是将姒昌给震住了——如果说扶持枕月楼,不过是给偌大的楚王府打点些零花钱,那么这一份与贺家及西域番邦的契约,则是货真价实的长期饭票!此时的昆吾国对外通商并不便捷,海运能力只能在沿岸附近运送些渔获,走不了远途;而针对西北边的陆路贸易,则因为长年战乱,寻常只能通过西境氐族控制的玉山一路可走。然而只要控制了这条国与国之间的贸易线路,便如同是有了一座取之不尽的聚宝盆:昆吾国的茶叶、丝绸、绢匹、陶瓷、铜器等货物,在西域售价不菲;而西域的珠宝、香料、名马、珍兽等特产,亦在昆吾国内奇货可居如是一进一出,莫说是供给姒昌的日常花销,便是养肥整个楚王府也绰绰有余!若非南疆接壤的蛮夷之地多崇山瘴岭,并无通商坦途,以着商队经营的巨利,楚王怕也就不必急着行屯田之险了。
姒昌微微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慕容栩手中接过那张契约,反复看了许久,在确定上面的确有贺家及波弋国官署用印后,才堪堪抬起头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反复打量着慕容栩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搞定的?”
“奴实该万死,是奴借了四公子的盛名,才说得那贺公子与杜舍尔皇子进场,昨夜领席投花,也说的是四公子您的旧识”慕容栩话虽如此,但从神情动作来看,却是半点没有惶恐之态,“然而奴之所以敢如此做,实是为了王府进益,与四公子名望着想——枕月楼与向莺儿何足挂齿,然之前既是四公子撑起的场面,必不能在折花会开幕第一日便惨淡经营,惹人非议故而奴才自作主张,两边借力,请四公子责罚!”
“呵哈哈哈哈哈!好,好你个容仙儿!”姒昌忽然拍桌大笑起来,拉着慕容栩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捏着手细细揉搓道,“果真是神仙般的精灵人儿,你既有心如此为府中着想,本公子自不会亏待于你我院里恰好还少个教习琵琶的领班,你可愿来王府内当差伺候?”
“四公子如此厚爱,奴哪有不愿之理?只是折花会尚未谢幕,待到花月席上,奴引了那贺家公子与波弋皇子见过四公子,再来领赏也不迟呀。”慕容栩假作羞态,一边用衣袖遮了面,一边赶紧把手从姒昌手里抽出来。没曾想姒昌以为他是在欲擒故纵,当下更是淫心顿起,伸出狼爪一把强搂住慕容栩,在他面颊上啄了一口道:“莫要心虚害怕,只管好好干,本公子必不会少你好处的!”
“多多谢公子楼里还有些事,奴先告退了!”即便是风月场中见惯孟浪的慕容栩,被姒昌如此轻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