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拿着是不是不太好?”玉羊第一次在昆吾国内收到红包,一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景合玥一把替她将金钱收好,塞进她怀内道:“管他!他敢送你就敢收!只是吃过饭后还得去找‘容姐儿’商量一番,说不定以他的脑子,还能分析出点咱们想不出的门门道道来!”
“嗯,可是你家那位‘容姐儿’?”玉羊故意拿话揶揄景合玥,果然便收获了对方佯怒的一阵“暴捶”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闹进花厅,恰是应和了厅内意兴正酣的光景:毕竟无论身处怎样萧肃寒冷的环境中,只要有热酒热菜、热肠热心,人,总是能够坚强而执着地活下去的。
一席年夜饭足足吃到了戌时末刻,瞿凤娘寻思一众人等明天还有任务,这才提前散了宴席。昆吾国内亦有守岁的习俗,除夕夜里家家灯火通明,围炉夜话,好不温馨。景合玥和玉羊虽在席上都多喝了几杯,有些犯晕,但仍旧兴致盎然,吵吵着不肯睡觉,非要赖在慕容栩屋子里,缠着休留他们讲之前江湖游历时的往事。
休留嘴拙,平日里其实也出门不多,刚讲了没多大工夫便被景合玥嫌弃没劲,只得缄口不言。罗先虽是跳脱活泼爱说话的类型,但昆吾话底子实在够呛,说到尽兴处往往手舞足蹈四肢翻飞,但是玉羊和景合玥依旧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一来二去,守岁故事主讲人这一重担便又落回到了慕容栩肩上,望着两个丫头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双眼,慕容栩叹一口气,无奈笑道:
“既如此,要不要听我跟玗师弟小时候的故事?”
“讲讲讲!”景合玥曾在家中听闻过,慕容栩和景玗是打小一起在西域长大的。对于自己的身世和成长经历,景玗一向讳莫如深,即便是家中亲信也少有耳闻。如今听说慕容栩愿意讲自己和景玗小时候的往事,景合玥顿时来了精神,拍着桌板催促道。
“太小的时候,我也实在有些记不得了听天罡世伯的说法,我是五岁那年被他抱回来,随后便一直养在他们身边,视同己出。”慕容栩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坐下,抬头仰望着屋梁,似有所思,“那年你玗哥哥才三岁,所以在我最初的印象里,他就是个粉白面团一样的小人儿,爱哭,爱撒娇,还喜欢追着我屁股后面闹着要一起玩儿不曾想如今却长成了这幅讨嫌模样,真是岁月无情,好物不牢”
“噗!”听着慕容栩的描述,玉羊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她偷眼瞟了下休留和罗先,见二人也是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来对于他们几个来说,爱哭爱撒娇的景玗都实在是有些打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