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再后来,玗师弟的母亲去世,我们也都到了要上蒙学的年纪,便被天罡世伯带到了玉山脚下,寄养在一位隐士家中,那名隐士似乎是个因言获罪的书生,学问很高,武艺也好,我的铁扇便是师承于他,他让我们只管称呼他为‘碧鸢先生’,家中除了我们以外,偶尔也会有氐人的小孩来此学昆吾话氐人尚白,玗师弟长得又漂亮,故而打小在氐族部落里就很受欢迎,外加天罡世伯和碧鸢先生的威望,所以虽然没了娘亲,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起码每到氐人的节庆吉日,玗师弟都会被叫去参与祭祀,末了总有好吃好喝招待,我自然也是沾光不少”
说到这里,慕容栩无意识地停顿了好长时间,似乎是在回味那段童年时光的无忧无虑,直到景合玥催促,他才若有所悟一般,接着讲道:“五年以后,为了在一场雪崩中救下一群氐人孩子,天罡世伯不幸罹难依照世伯生前的安排,我们被碧鸢先生送到了西域弯月城‘毒神’独孤陌门下,正式拜师学艺,然后的事情嘛你们大致也都知道了。”
“这就算讲完了?”景合玥听罢,一脸不满地撅起了嘴,“前面还好说,最后一段说了跟没说似的——自拜师毒神到玗哥哥回乡认祖,起码也得有五六年的时间吧?当中就没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哦?你真的想知道?”慕容栩跟罗先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副“一言难尽”似的表情,随后慕容栩才看着景合玥的双眼,压低了声音道,“比如拜师入门的考验——便是将我们与另一群小孩一起关进一座铁笼中,将铁笼垂入一间满是毒蛇毒虫的地牢暗室内,为了防止蛇虫爬入笼中,我们没吃也没睡,就这么干熬了整整三天三天以后,还活着且精神正常的小孩才有资格拜师这样的故事,算不算得有趣呢?”
“辣些蛇真的超凶的,窝的‘八判官’有一半就是在师父的地牢里认识的。”这边景合玥与玉羊身上的鸡皮疙瘩刚起了一层,那边罗先便忍不住出声插话道,“辣三天窝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但是还是有一多半的蛇不肯听窝的话,不肯乖乖吃虫子,经常想爬上来咬人如今想起来,还是有些头疼呢!”
敢情您老在那三天里还忙着跟毒蛇交流感情哪?正常小孩根本不是头疼这样的反应好吗!这下不仅是玉羊和景合玥,就连休留跟慕容栩都看着罗先说不出话来了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过了三更,玉羊跟景合玥的酒劲儿渐渐上来了,两人彼此靠着肩膀开始眼皮打架。见听众终于忍不住犯困,慕容栩顺势结束了话题,将两人送回房间后便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