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息,抬头怒目凝视着明载物,紧咬牙关用气息迸出两个仅余气声的字节:“为何”
“同为江湖御守,各戍边疆,本不该这般彼此倾轧可一朝步入歧途,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如今杀你虽无大用,但多少可救些旁人”明载物用肩头抵着景玗,以只有两人间可以听到的声音附耳念白道,“无你,便无我明家灭族大难,权当我是在替一家老小预先报仇吧!”
“听闻景大人在狱中偶染风寒,体力不济,出狱后可要好自将养。”两人说话间,那名大理寺断丞已经卸除了景玗的脚镣手铐,藏好手中的银针,直起身来吩咐两名狱卒将景玗扶出牢门望着景玗摇摇欲坠的背影,明载物的嘴角再一次浮上了一抹微笑——只是这一次,却只有物伤其类的惨然与寥落。
当早已候在大理寺外等待接人的休留、罗先、景合玥并玉羊等人见到景玗时,他却是被两个狱卒抬着出来的。
“这怎么会这样?”见景玗全身无力,冷汗淋漓的模样,众人顿时便慌了手脚。休留一把扶住气息紊乱的景玗,将他抱进车厢内,随后紧走两步扯住那两个急着返回的狱卒,蹙眉追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太医照拂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景大人入狱不久后便偶染风寒,太医虽瞧过,但总不见好。算到如今病病歪歪也有几个月了,今日一朝洗冤,心中大喜,一口寒气惊动病体,虚弱些也是正常的。”那两名狱卒拨开休留的双手,神情躲闪道,“还是尽快带回去好生将养,说不定过几日便大好了否则若是仍由这寒气徘徊体内,徒劳折腾,反而会落下病根也说不一定。”
两名狱卒说完便拔脚跑回到大理寺门内,不顾休留的迭声追问,掩上大门,再不露面。休留眼见无法,只能招呼众人上车,将景玗尽速带回到早已备下的旅舍内,安顿景玗躺下歇息,端茶送水然而守了有好一阵工夫,却见景玗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始终神智昏沉,时迷时醒。待清醒时,虽说不得话,但看向众人的眼神却极为愤恚休留终于察觉有异,留下罗先等人照看景玗,自己则前往太傅府上寻找去做客的慕容栩。
半个多时辰后,休留终于带着慕容栩回到了旅舍内。慕容栩是师门四人中医毒造诣仅次于景玗的存在,只见他进屋后仅伸手略探了探景玗的颈脉,心中便知不妙。此时恰好景玗醒来,看着慕容栩牙关开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慕容栩心下了然,抬手几指便解了景玗的哑穴,景玗顿时仰天咳嗽不止,待稍稍平复后便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