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断丞下毒寒凉、燥热如疟”
“毒药入处在哪里?”慕容栩当下追问,景玗眼神下移,同时动了动自己的左脚。慕容栩旋即一把掀开床铺上的棉被,抓起景玗的左足便自查看——只见足踝朝外处的确有一枚极细小的针眼,针眼四周的皮肤微微发红,着手略有烫感,但却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毒所致。
“忍着点,我要取血!”慕容栩伸手扳过景玗的身体,让休留取来一只干净的白瓷碗,随即用小刀在烛火上燎过,将刀刃轻轻挑破景玗左脚处的针眼,挤出毒血来滴于碗中待碗里积聚了小半碗的血液,慕容栩这才把碗交给休留,自己将挑破的伤处清洁包扎好,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系列瓶瓶罐罐,开始试毒验毒。
又是两炷香的工夫过去,景玗于其间又陷入了昏迷。在众人急切的目光注视下,慕容栩终于从桌前的瓶罐中抬起头来,却始终缄口不语,他拿起其中一个小碟凑到景玗床前,等待景玗悠悠醒来,这才凝眉相告道:
“只对蟾毒有反应再加上你的这个症状”
“让我尝尝毒”景玗似是竭力在维持着自己短暂的清明状态,伸手要求慕容栩将没用完的毒血传递给他,待景玗伸手沾了些许血液,送入嘴中,旋即苦笑道,“没错了射狐砂!”
“你且先撑一撑,我这就去配药!”慕容栩说着便起身离开屋内,同时把休留罗先等两人也叫出屋子,只留下玉羊和景合玥看护景玗待关上房门,慕容栩顿时叹出一口长息,咬牙对休留罗先道,“你们两个,速速前往京城所有的药房,把你们能找到的所有品种的蟾酥、蟾干和蟾衣都买回来!”
“师伯,师父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要不要紧?”眼见着慕容栩神色凝重,休留竟是有些一时迈不开脚。慕容栩看了眼面前这两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半大孩子,理了理心神,郑重道:“你们两个千万不得声张出去!这种毒虽然发作稍缓,即便不用药也可拖个四五日,但毒性甚烈,极难根除,一旦发作,十死无生眼下时局动荡,之后几日,少不得天下或有剧变你师父是西境的主心骨之一,切不可让这消息走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