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下来,慕容栩这才起身回转,朝景合玥拱手一礼,柔声哄道,“待你玗哥哥好了,莫说耳坠,便是你要全套的嫁妆头面,甭管什么珊瑚、玛瑙、珍珠、玉石,我都陪你去挑,然后叫他付钱,如此赔你可好?”
“嘁,谁稀罕你赔!”话虽如此说,可景合玥却还是忍不住红霞满面,兀自端着脸盆便出门换水去了眼见着景玗不再打颤,玉羊试着将早已煮好备下的米汤灌入扎紧一端的羊肠皮膜之中,让罗先略略抬起景玗,随后沿着鼻饲管,一点一点挤压滴入待小半管米汤灌完,见景玗并没有反胃呕吐的迹象,玉羊这才擦了擦满头的细汗,捶着几乎跪麻的双脚起身道:“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密切观察,每隔两个时辰再给他进食一次,便可以了。”
“亏得有你!”慕容栩见状心中感动,伸手怜惜地摸了摸玉羊的脑袋,言辞恳切地嘱咐道,“我们这几日大半心思都要用在解毒上面,无暇分心,如今这饲喂一事,便交给你了!情之一字,不可不为,也不可强为。你能够担待得住吗?”
“我只想救他而已。”玉羊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
“既如此,就最好不过了。”慕容栩放下心来,叫上罗先一同出门,继续捣鼓隔壁一屋子的典籍毒药去了偌大的旅舍客房内,便只剩下玉羊陪伴着昏迷的景玗。第一次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凝视着眼前霜雪般的人,可一旦想到慕容栩刚才的问话,玉羊却是无法抑制地滚滚落下泪来。
因了玉羊提供的鼻饲之法,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慕容栩跟罗先才得以全力投入到攻克解毒的工作中去,反之照顾景玗的责任,则更多地转移到景合玥跟玉羊肩上这一日慕容栩虽尚未在解毒方面有所斩获,却意外想出了抑制寒热症状的法子,便试制了药汤拜托玉羊从鼻饲管中缓缓灌下,待观察半个时辰后没见有不良反应,便又抽身离去了。
时已夜深,玉羊守着服药以后终于不再打颤发热,呼吸渐趋安稳的景玗,忍不住靠在床沿边趴下脑袋,以侧卧的姿势看向景玗——藉由光线明灭的烛火,景玗的面庞相比白日里似乎少了些凌厉锐气,多了些温和可亲的味道。玉羊正兀自看得出神,忽然看见景玗嘴唇微微开阖,轻轻吐出一声:“不”
“你醒了?”玉羊一下抬起头来,刚想起身去叫慕容栩,却听见景玗接着低声叫道:
“不爹爹别走”
“原来是说梦话啊。”玉羊见状又趴回到床边,伸手掖了掖枕头被角,好让景玗睡得更舒服些。然而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