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不能接近他的身边,她就只想逃离。
“诶,再多说一点吧,梦话也没关系。”支着头看着景玗难得安静的睡颜,玉羊揉了揉眼眶,轻声道,“刚刚想起来,好像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你也没跟我正经说过几句话即便有说,也都是吩咐饭菜如何安排、温酒加菜之类的闲话真过分啊!也没问过我是不是同意,就把我绑回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我料理不算,还要担惊受怕、东奔西跑早知道那么不划算,当时抓到那只竹鸡,我就该跑得远远的,躲进深山老林里一个人逍遥快活一辈子也就不用牵挂你的死活,担心你能不能好起来啦”
“你说你到底哪里好呢?除了脸好像也没别的了。说话又凶,脾气又臭,月钱又给的少,吃东西又挑嘴还特别能惹麻烦!我们在龙潭虎穴里足足忙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怎么刚出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我在南疆还特意搜罗了好多食材跟调味料,原想着就算不能留下来,也要好好给大伙做顿散伙饭可瞧你现在这幅德性,灌点米汤都要插鼻饲,好酒好菜你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喝它一年半载的养生粥吧!”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厚着脸皮再继续待下去!”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玉羊不停地拿手背擦拭着双眼,试图将泪水遏制在萌发的源头,可是却办不到,三个多月以来的困顿挫折、忧虑恐惧,全部都在这一瞬间化作奔涌而出的泪水,潺潺不绝。
“快点、快点好起来吧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玉羊扭过头去,不再面对床榻上那张毫无所觉的睡脸,“大家都那么拼命,你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下去!即便即便我没办法留下来,但是也希望你可以过得平安幸福大家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啊”
听到屋内女孩哽咽到说不下去的声音,站在门外的慕容栩低头看了眼手中已经凉透的汤药,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转身下楼重新热药去了。
两日以后,终于到了耳鼠膏所能维系的七日之期的最后一天。
时间已近酉时二刻,距离景玗的最后大限,明日辰时还有六个时辰。然而京师的城门按律必须在戌时关闭,直到第二天的卯时才能开启,一旦闭门后即便是皇亲国戚,若无宫中谕令也无权肆意通行。之前薛公公留在私宅中的密道,慕容栩派人去偷偷探过,却发现宅邸早就易手他人,密道自然也被填了也就是说如果休留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回到城中,那么即便他明天一早赶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进入城内,可慕容栩也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炼制解药,赶在景玗毒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