玗的声线有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询问道:“其他人呢?”
“休留和罗先在隔壁休息,合玥在对面,慕容大哥在厨房里试药。”玉羊愣了愣,把刚刚有些小雀跃的心安回到肚子里,一边回答一边朝房门外走去,“你且先歇一歇,我去叫他们来。”
不到数息工夫,所有人便披衣起身打点整齐,一脸欣喜地聚集到了景玗房内,只除了玉羊——她借口困倦回房间补觉去了。
“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一屋子的人里,景合玥是最兴奋异常的一个,只见她朝屋里看了一圈没找着玉羊,伸到半空的手最终只能捞起慕容栩的衣袖抹眼泪,“不枉我做了那么多的晴天娃娃,也不枉我那牺牲了的耳坠呜呜”
“师父”休留只唤了一声,却也是哽到说不出第二句话来。罗先一激动就开始满嘴乱蹦听不懂的西域方言,眼见着景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困惑,慕容栩只能走上前来解围道:“你们且缓缓心情,让我先来号个脉。”
说着慕容栩便端着凳子坐到床边,伸手开始为景玗号脉。待拈了片刻后,慕容栩面露释然之色,转头对景玗道:“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除了人虚乏一些,倒是没什么大碍。”景玗伸手摸了摸鼻翼上被耳坠勾夹出的痕迹,对慕容栩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我睡了不止有四五天?”
“你前后陆续昏迷了整整十天,看你睡得舒坦,可把我们几个折腾得够呛!”慕容栩笑着揶揄,接着便将景玗昏迷后唐无枭如何主动送来了耳鼠膏,众人如何商议收集蟾酥之法,玉羊如何试制出鼻饲法,以及休留如何日夜兼程、终于及时送回解药材料等诸多事宜,一并告知了景玗,唯独略去了自己昨夜与地龙会陆白猿的商谈景玗听罢,神色似是有些复杂,只见他先是起身拱手,郑重谢过了慕容栩和休留,随后便又紧着追问道:
“楚王与朱皇一系呢?”
“都押在各处大牢里候审,这几日除了我们这边,整个京城里最忙的恐怕便是户部、刑部跟大理寺了。”慕容栩又将从唐无枭跟陆白猿那里听来的京城要闻略作整理,转述给了景玗,“听说东南两地官吏望族,多有攀扯,瓜蔓无数。也不知最近是挂的什么风,除了楚王一家子是什么屎盆子都能扣得上,御史台的一众名嘴竟是死死揪着当朝宰相曾文观一系不放被告倒的一半是确证与楚王有关的,另一半便全是曾氏党徒,可怜老大人一生清名,到老却无端惹了这一身臊”
“即是在这朝堂里混迹半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