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瞿凤娘的一句话,便让景玗和慕容栩都愣在当场,“而先父正是地龙会的创始人。”
“这么说,您才是”慕容栩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连忙求证道。一旁的陆白猿捻须颔首,证实了慕容栩的猜测:“没错,事实上,大娘子才是我地龙一会的真正门主。寻常处事时各地门人虽以老朽为尊,但实际调遣各个舵主运筹帷幄的,还是大娘子。”
“见过师姐!”景玗与慕容栩闻言,连忙振衣起身,朝着瞿凤娘郑重行礼。碧鸢先生虽只是二人的蒙师,但讲述经典时那些精妙的论赋与博大的见解,让二人于至今回忆之时依然言犹在耳。两人虽然自幼生长在异族他乡,但对于昆吾境内的先进文化却并不陌生,甚至相比国中的普通私塾,两人的文辞造诣与风雅趣味还尤胜一筹,这便全然是要归功于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碧鸢先生所赐的。
“十数年不知恩师行迹,如今终于得悉,却已然仙去了么”景玗手握玉笛,心中不竟有些凄然。母亲早逝,父亲又时常出门远游,每当追思自己的童年记忆,竟有一多半是在碧鸢先生身边度过的,相比生父景天罡与师父独孤陌,蒙师碧鸢先生才是梦回儿时最慈和亲近的存在,如今一别十一年,音容教诲犹记耳畔,却不想猝然得知的便是先生已经辞世的消息,不由得二人不叹息无常,心生感旧之哀。
“二位师弟也不必过于伤怀,先父是为了大义献身,故而辞世之际并无遗憾。”瞿凤娘抬袖拭了拭眼角的水汽,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敛容说道,“二位师弟既然认得先父遗物,便是我等所要寻找的人无疑——这里有先父遗下的一封书信,曾点明一定要亲手交予你们,如今既然已经见到正主,便请览信一观。”
景玗将玉笛交还给瞿凤娘,又从对方手中接过一纸信封,挑开封漆,取出厚厚一叠信笺——信纸上俨然是与玉笛上走势相仿的凌厉字体,信字如下:
“景玗、慕容栩亲启:”
“此去经年,春来夏往,不知寒暑几何。然虽阔别已久,思及二徒,挂念之情不减当年。虽为蒙师,亦情同父子,不知你二人是否无恙,于弯月城中食宿起居,可否习常?于独孤陌门下习艺学武,有无精进?山高水长,不知重逢何日,然惦念之心无关岁月,唯祈二徒思忆当年秉烛夜读之乐、吟咏比赋之兴,不至漠然相忘”
“为师素知你二人聪慧异常,将来无论文武智谋,必有大成。然为师亦无法时时相随,与你二人指点迷津,规划通途为师一生所求,不过‘公义’二字!遥想当年孤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