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我师弟如今还有内伤在身,还望大娘子及二位前辈宽限几日,容我等商议之后,再定夺不迟!”见景玗沉默,慕容栩担心此举会引来宋略书等人不满,连忙从旁解释道。然而瞿凤娘却只是微笑摆手,示意二人不必急于回答,并主动开解道:
“两位师弟不必过虑,虽是先父遗信,但因为先父离世前有过叮嘱,这封信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内容如今先父的遗言已经带到,我的心事便了了一桩。你们今后若有什么打算,待商议决定之后,随时可以相告。”
听罢瞿凤娘如此大度,慕容栩这才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景玗闻言,将信笺叠好,收入袖中,对瞿凤娘拱一拱手,正色道:
“景某尚有一事不明,敢情师姐解惑——恩师信中所说不得不报的‘山海血仇’,究竟所为何事?”
“若要说到这件事情,这厅里却还少一个人。”瞿凤娘尚未回答,宋略书便闷声闷气地在一旁插话道,“去把你那掌勺的丫头叫来,老朽便说与你听!”
慕容栩闻言随即起身,去厨房内把玉羊带了进来。玉羊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主事大佬齐聚一堂,包括景玗在内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顿时被唬得几乎迈不动门槛。瞿凤娘见状,连忙微笑着将玉羊搀到身边坐下,柔声抚慰道:
“妹妹莫怕,今日我们来,便是要说明你的身世。”
更可怕了好嘛?你们对我的身世来历到底有什么执念啊,能不能就让我当个安心做饭的小透明啊!玉羊耷拉着脑袋几乎焦虑地要哭,坐在瞿凤娘下首的宋略书却以为玉羊是因为担心得知身份后便不得不离开景家,当下皱眉冷哼一声,又板着脸拔高了声音道:
“莫怕,便是知道了身世,何去何从,仍旧由你自己做主,我们断不会行胁迫强求之事。”
此话一出,房内的气氛忽然就为之一变。慕容栩闻言咳嗽一声,打断宋略书道:“我记得‘御前讲手’出事那天,宋老前辈曾郑重嘱咐过在下,一定要把玉羊从京城中带出来,还说‘此女身世,非同小可’如今大劫已度,人也都到齐了,敢问老前辈,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个‘非同小可’法?”
“要说她的身世,还得从十九年前的一桩滔天血案说起。”陆白猿闻言,抬手示意宋略书不要接腔,自己起身开口道,“景大人也是江湖中人,可知道十九年前雄霸东海一方,建立青龙湖水寨的武林豪门——余泽昭家?”
“先代的‘青君’昭家?自然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不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