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留也分头去监督工匠进度去了。玉羊独自踱回房间,一边走一边纳闷:他要会见唐家,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这边屋子都没修好,要参观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难不成相比长留城里宽敞亮堂的景府,我这边还更加清静稳妥些?
以着玉羊的那些个小心思,自然是难以揣测景玗的用意。但既然家主说了要在别院宴客,作为女主人便不能不当回事来操办——半个月之后,在景家别院内迎接唐无枭与另两名唐家信使的,便是一桌颇为丰盛的宴席。景玗仍旧是身着丧服,端坐在主位向三人举杯道:
“景某尚有服哀在身,便以茶代酒,先敬诸位,还望不要介意!”
“侯爷客气了,是我们多有叨扰。”坐在唐无枭左手边一名面貌清俊的中年人闻言,同样举杯答道,“之前看到无枭兄弟带回来的图纸,某别颇为向往,敢问侯爷,此物到底所为何用?能不能与某解说大概?”
“这是我家负责工巧作坊的师兄,唐无鸷。”眼见着自家师兄急着便要盘问主人家的内情,唐无枭难得地挑了挑眉毛,开口主动引荐道,“一个看到新鲜玩意儿便转不动脑子的痴人,侯爷不要介意。”
“无妨,今日既然唤你们过来,便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景玗对于唐无鸷这种直来直去的匠人心性倒并不以为意,伸手摇了摇,示意桌上众人看向桌子道,“只不过若是光说话、不动筷,便是浪费了拙荆的这一番心意——各位请先用膳,关于构件的来龙去脉,等饭罢后我自会详解。”
听见家主如此说话,在屏风后候命的高氏连忙领着灵芝等一众侍婢进入厅内,将手中餐盘上的食碟摆上桌面,边报菜名边揭开碗盖道:“侯爷,各位贵客,这是夫人亲制的第一盏菜式——炸串儿,油爆虾,请各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