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杯,递给珂利多道:“大哥请看,这酒跟原先杯中的酒,又有何区别?”
“则”珂利多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顿时表情大窘——这的确是口味醇正的赤霞酒,而且酒香清甜、酒味甘冽,尚没有陈年老酒那种醇厚的挂壁粘度和口感,应该是今年酿的新酒去年海西国并未产酒,今年就算有酒输出,算上时间这会儿也来不及运抵长留城中难道说这酒真的是在此地土生土长,自酿自造的?
“刚才素窝冒昧了,窝要向景大人道歉!”珂利多说着,向景玗遥遥举杯,一饮而尽后道,“只是窝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尊夫人粗来,见上一见?”
昆吾国虽然没有女子不能上桌饮宴的规矩,可一般来说大户人家招待外客,却是要男女分席的。故而珂利多的这一要求,便也是在可与不可之间。景玗倒也并不介意,挥手便让高氏去请玉羊。没过多会儿玉羊便换了衣服洗了烟灰,清清爽爽地跟着高氏进入前厅,抬头打量了桌上众人一眼,便朝着珂利多揉身作了个福礼:“见过珂利多大哥。”
“尼就是玉景夫人?幸会幸会!”珂利多见玉羊到来,也连忙站起身来,学着昆吾人的模样抬手回了礼。之前在唐无枭面前已经小试过一回牛刀的玉羊却是十分地不怯场,当下对着珂利多摆出了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盈盈招呼道:“适才还在庖肆间忙碌,一身柴火气,实在羞见远客敢问大哥,可是酒肴有何不足之处?尽可告诉玉羊,我这便去厨房整治!”
“岂敢岂敢,菜都太好吃咯!窝只是想问问则酒”珂利多指着桌上那盆还没喝完的赤霞酒,对玉羊道,“请问尼是从哪里学会酿制的?”
“哦,这个啊是我娘家哪里的出产,红葡萄酒。”玉羊看了眼瓷盘中所剩无几的殷红酒液,言辞流利道,“是学猴子采摘野果酿酒的方法制作的不好喝么?”
“呃”闻听如此金贵的酒竟然出自野猴之手,反倒是珂利多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斟酌了片刻后,珂利多才又行一礼,对玉羊道,“夫人可知道这酒是海西国的特产?”
“不知道呀,海西国在哪里?很远么?”玉羊歪头反问,“我只是见昆吾国里的葡萄酒都是加曲米制作的,出来的酒液颜色清淡,口味也不好,所以就按照家乡的方法自己重制了试试原来这种酒在别的地方也有么?”
海西国每年可获利万金的产业,在玉羊口中便成了仿佛儿童把戏一般的存在。珂利多虽心知景玗在场,但巨利当前,也顾不得许多,当下朝着玉羊端端正正作了一礼,求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