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肯定,明天此时,这里必然会是一派更加熙攘的光景慕容栩看着景玗的面色,似笑非笑地揶揄:“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景玗没有答话,只是盯着手里空了的瓷瓶沉默许久,才对休留道:“去把马车牵来,我们去别院。”
在收摊回去的路上,别院上下几十号人,几乎个个都是欢天喜地、载歌载舞的。
玉羊不是手紧的主子,这一次石门摆摊活动,所获的收益尽归各个出摊的仆役们所有,这让别院一众家仆瞬间便对今天的互市集会生出了十二分的积极性,也因此对玉羊的好感度也蹭蹭上涨擂台结束之后,玉羊先前歇脚的凉棚之后就被长留城内的商人们围成了铁桶阵,亏得一群护院横推竖挡,这才堪堪“杀”出条路来退了出去。目睹了这一切的景家别院家仆们,更是对这位手腕超群的“准夫人”敬仰地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四五辆马车满载着各种出摊工具和搭建临时擂台的器械,车上车下几十号人扬着鞭儿打着拍子,拱卫着正中间那辆双驾马车一路欢歌而行,每歌到末句,那名负责在擂台上调动围观群众的家丁便会吆喝着来一嗓子:
“呦,咱们夫人好不好?”
“好!”车上车下的男仆女婢们齐声应和道。
“咱们夫人贤不贤?”
“贤!”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呼应。
“咱们夫人美不美?”
“美!”“迷死个人!”“赛天仙!”这一回应和的声音彻底乱套了,家仆在前仰后合的笑声中又开始了新的唱段玉羊满面通红地拉起车帘,对着雪衣佯怒道:“你都教得他们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都是大家伙儿有感而发呀,怎地说是我教的?”雪衣朝着玉羊眨眨眼,满脸无辜。玉羊翻了个白眼,当场戳穿道:“得了吧,临上车前我就看见你跟他们拉圈子说小话了你这丫头别的啥都挺好,就喜欢瞒着我搞这些不三不四的小动作,我还罚不得你,罚了显得我矫揉造作,容不得体己人”
“哎呀,姑娘教训的是,雪衣以后不敢了!”雪衣闻言,当下牵着玉羊的袖子嬉皮笑脸道,“只不过姑娘总算是把雪衣看做是体己人了,便是为了这一句,打死我也心甘!”
“油嘴滑舌!”玉羊把袖子从雪衣手里抽出来,半是嫌弃半是腻歪地瞪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了。一路上闹闹哄哄地唱到了别院门前,还没进门,排在队首赶车的家丁便看见门房老夫妇从院子里迎了出来,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跑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