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有个长久地方,可以传授这些贱籍出身的苦命人技术知识,好让他们也能安身立命,甚至有所成就?”
“夫人此话怎讲?”顾师良闻言,似是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挺起胸膛,朝着玉羊郑重求问道。玉羊斟酌了一下语句,便将自己打算在石门筹建农场,需要招募识字守礼的长工一事,以及建立学塾培训工人的想法,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眼前的青年书生。顾师良听着,却是眼中光彩越来越亮,待到玉羊说完,对方竟是忍不住抚掌叫起好来。
“前日里去石门走访,原以为夫人不过是想在那里兴建些家业,却不曾想原来还有这般宏图大志!‘唯有最专业的工人,才能形成最专业的产业’好!此言大善!夫人真乃世间罕见的奇女子,顾某甘拜下风!”顾师良说着,起身面朝玉羊便又是躬身一礼,“夫人的意思,可是需要我去石门建立学塾,教习那些贱籍出身的工人读书识字?这是顾某的荣幸,自然是不假托辞,听凭差遣!只是顾某尚有一事,想问问夫人的意思。”
“顾先生但请直说!”见顾师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自己的聘请,玉羊也感到十分高兴。顾师良转头看了眼屋外的板凳与竹席,如是答道:
“受人之命,本不该有些非分之想——只是刚才听夫人的意思,似乎要的并不只是长工,而是想在石门内建起一座新的庄园既如此,顾某想让这些孩子回去告知爹娘,但凡身上没有身契抵押,亦无债务缠身的,可否容他们举家迁往石门,在那里定居?如此一来,顾某白天可以教授这些孩子读书,而不误他们父母上工;傍晚则可传授工人知识,亦不误孩童与两亲相聚。”
“顾先生真是个思虑周到,又通情达理的人啊,只是这样,可就要辛苦你了!”玉羊闻言,心知顾师良是真心地为这些贱籍孩子着想,心中的钦佩之意顿时油然而生,“横竖我那里都是个长久计划,人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此事若先生已有规划,不妨就按您的意思去办好了。”
“夫人高义!顾某在此谢过了!”顾师良看起来同样是喜出望外,正打算行礼谢过玉羊时,却听见隔壁房内传来了水壶烧开的哨声。顾师良只得微微欠身,对众人招呼道,“诸位稍等,我去沏些茶水便来。”
“啊我也来帮忙!”雪衣闻言,忽然从玉羊身后跳了出来,跟上顾师良的脚步钻入门帘后面,前去帮忙提水待顾师良清洗茶具时,雪衣忽然凑到他身边,一边注意着门帘后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道,“先生,她的意思”
“你别担心,我的身份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