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是明白人,我也不好刻意相瞒。”雪衣低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告知了慕容栩道,“据我所知,宋老教头的本意,却有几分与陆老舵主不同——原本陆老舵主提出与景家和亲一策时,他便是唯一一个激烈反对的不过是在陆老舵主和大娘子的说合之下,最终才勉强答应下来。”
“我就知道。”慕容栩从袖中抽出铁扇,用扇柄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老岳丈见女婿,本就越看越不顺眼,更何况这门亲事原就是他不认同的那我便再问一句:若是玉羊妹子提出想走,你觉着宋老前辈有几成概率会点头答应?”
“宋老教头本就是会中第一重情重义的长辈,前些日子因了没能接回宗老前辈一家之事,他私下里已经不知道自责自罚过多少回,所以姑娘若是真有此意我怕他会有求必应!”雪衣斟酌了一番语句后,同样愁眉苦脸地回答道。
“唉,这下真的麻烦了”慕容栩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终于开口,如是安排道,“横竖他们也就住个三五日,只要尽可能别让他们俩有独处的机会,我们还是可以捱过这一关的!这样,罗先你赶紧去找你哥,让他去胡坊里倒腾些新鲜玩意儿,这两天尽量把玉羊绊在城里,少让她在别院里待着雪衣也着意带你家姑娘出门走走,在长留城里多找些个好吃好玩的地方,或者去石门那里看看建造进度,反正能磨多久便磨多久宋老前辈那里先交给我,我这就找他老人家下棋切磋去!”
如是安排停当,三人当即一拍而散,分头行动。只是三人不知道的是,唯快不破的宋略书压根便没打算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景玗前脚刚走,后脚他便带着花郁玫径直去了玉羊院内,没有半分转寰空间留给慕容栩等人施展手脚。
“刚才厅内人多,你又素来是个和善人,怕是有些抹不开情面。”刚在堂下坐定,宋略书便开门见山道,“所以若有些什么人前不好开口的话,此时尽可以告于为父——便是有些什么不好说的,也不打紧,大娘子跟你陆伯伯那里,也需看我几分薄面。”
玉羊闻言,下意识地回头想要找寻雪衣,然而此刻雪衣还被慕容栩留在前厅,自己屋里只有灵芝等几个不晓事的年轻丫头,正局促地端茶送水招呼来客,并没有人可以帮着说话解围。然而玉羊的这个动作却让宋略书起了误会,当下用茶盏在案上重重一磕,语气不善道:“我们自家人说话,你们几个来来去去地在此招眼作甚?速速滚下去!“
几个小丫头那里见过这等阵势,见宋略书发火,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