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材料,便是我不说,他们也会偷偷找人拆解仿制,不如一开始就做足姿态按照原样仿制出这酒桶并不困难,但想要其中酒液魂气长固、经久不腐,还得靠你家姑娘我的‘独门秘法’——离了这秘法,这栎木酒桶也不过是普通的用器而已,便让他们主动碰一鼻子灰,方能显出我这秘法高明来!”
“原是如此?我就说我家姑娘干不出那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傻事来!”雪衣听罢,又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道,“不过雪衣斗胆,敢问姑娘这‘固酒之魂’的秘法,是哪里得来,又是如何成就的?”
“不告诉你!”玉羊朝雪衣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地朝着马车跑去——毕竟对于一个没有微生物概念的古代人来说,要解释“巴氏杀菌”的高温密封原理,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就先让雪衣和那些胡商以为自己是有些不传秘术,反正能够保证未来十数年里,昆吾国及西域境内的红酒与白酒产业均为石门所垄断,便足够了。
送走众胡商之后,玉羊等人又在石门草原内巡视了一圈,方准备上车回返。这时候,玉羊忽然听见一阵不同寻常的鸟叫声:鸣声繁复而嘈杂,仿佛众鸟争鸣,但声音又怪异多变,一时听不出是什么种类的鸟儿一众正在牵引车马的景家婢仆,闻声俱是变了脸色,齐齐转头,朝着鸟叫发出的地方看去。片刻之后,一道迅疾的影子自丘梁上惊起,从众人头顶上飞快掠过。有眼尖的仆人瞅得真切,顿时惊叫道:“坏了,是鸺鹠!”
“休留?休留不是跟着他去唐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刚刚挑起车帘准备上车的玉羊闻言忙又转过头来,朝着众人张望的方向看道,“人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姑娘,不是那个休留,是鸺鹠鸟!”见玉羊和雪衣都是一脸茫然,同车的灵芝连忙出声解释道,“这是咱们西境都知道的事情——鸺鹠南飞,必有祸殃!刚才那叫声、那影子必是鸺鹠鸟没错了!我们得赶紧回去通知本家,今年冬天怕是要难熬了!”
在一众景家婢仆的催促与担忧中,玉羊满头雾水的回到了别院里。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当别院管家听说他们在石门看见鸺鹠鸟之后,也是当场神色剧变,随即命人骑马赶往长留城,通知景家本府今日之事别院内的气氛一改往日的轻松活泼,宛若被冬霜冷雪提前凝冻了一般,人人脸色都有忧惧之色,再不复半日前的灵动鲜活。
在高氏等人的讲解之下,玉羊大致了解了西境中有关鸺鹠鸟的种种恶兆寓意:虽然有人认为那是一种提前报信的义鸟,但长留城内的大多数寻常百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