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装上小船,由艄公渡过河去待将最后几缸酒也搬上船后,顾师良跳上最后一艘小船,朝玉羊伸出手:“夫人,留心脚下!”
玉羊刚想接着对方的手跳上船去,眼角却感到有人影快速一闪,随即便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极猛的力量,将自己拽离河边,又退回到了岸上:“尼要去哪儿?”
玉羊回头,迎面对上的正是罗先那双隐含怒意的绿眼——在玉羊的印象中,仅在“天下会”对阵清玄门时,罗先曾露出过如此冷峻而克制的神情,显然眼下,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尼太过分了!景师兄对尼虽然不算亲切,但也是好心好意的,如今尼却要这么不声不响地跟别人走,是要将他置于何地?”罗先一手拽住玉羊的肩头,另一手直指顾师良,衣袖微微鼓涨,似是已有杀意。玉羊转头冲着双方看了两眼,终于弄明白罗先是误会自己趁夜私奔,连忙一拍巴掌,挡在中间将二人隔开,摆着手解释道:
“罗先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跟别人一起逃走,我就是打算到对岸去做点生意而且顾先生也不是外人,他是地龙会设在西境的分舵舵主之一,是我找来帮忙的!”
“真的?”罗先闻言又瞥了一眼顾师良,似是还不太相信的模样。见真实身份已经被玉羊戳穿,顾师良便也不再刻意隐瞒,朝着岸上的罗先略一拱手,朗声道:“对面的白帝同门,我们曾是见过的——去岁你们连夜逃京时,我也在那艘船上!”
闻听这话,罗先终于缓缓放下右手,让袖中的“五常侍”恢复了平静。然而杀意虽消,拽着玉羊的左手可是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尼们这是要去哪里?做什么生意?”
“我们要去浊河北岸,跟孟鸟族的人做一番从未有人做过的生意!”玉羊心知已经无法再对罗先隐瞒,便索性将心中所想挑明道,“我想用这些酒和骨,给我的石门赚一票工人回来,也给长留城赚三千新的子民!”
“用酒骨,赚子民?”罗先闻言,好看的双眉顿时蹙得更紧了。玉羊斟酌了一番词句,将心中的计划大略朝罗先阐述了一番。罗先听着先是疑惑,渐渐地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出声吼道,“尼疯了?怎么能想出这么乱来的计划?万一中间有任何差错,尼连尸骨都留不下来!这太异想天开了!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罗先!”玉羊打断了他的话语,凝眉正色道,“告诉我孟鸟族吃人是为了纪念祖先的人是你,告诉我他们温和友善、不同于夷貊族的人也是你!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是那种无法接触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