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北疆故土的活地图。”顾师良从罗先手中拿回水囊,朝玉羊微笑回答,“这涿光山,也是我常年往来的地方,故而对此地的一草一木,都算得上了如指掌说起来也要谢谢你家白帝,东边的水路虽然有陆总舵主亲自调度,但官兵把守甚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南下,并不容易;北边早些年还不是穆家戍卫时,要南渡便更加困难,这几年有了花大家从中斡旋,这才稍有好转;相比之下,反倒是从西境回归,最是畅行无阻景家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应当是看在眼里的,但一直保持着睁只眼闭只眼的忽视态度,即便如此,我们也该谢谢你们的纵容。”
“奇怪,既然是从北疆带回原本就是昆吾人的遗民,为什么各地负责戍卫的御守和官兵还要阻拦你们呢?”玉羊闻言更加不解,接着问道。顾师良苦笑一声,继续解释:
“所谓遗民,只是朝廷用来收拢故土人心的称呼,他们背井离乡,即便回到故国南岸,其实也就跟流民无异一个地方若是聚集了大量无产无业的流民,会发生些什么,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们一般在南渡后都会派人快速将他们分散往各地安置,但各地的御守官兵,一般也都不乐意让我们从他们的辖区内长期入境。再者,边陲毕竟不同寻常地方,若是长年形成了南北偷渡的‘常态走廊’,难保不会有戎狄察觉,冒充昆吾人偷偷南下,于我国中搜集情报对于御守和官兵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龙会所做的,自然不是他们所乐见的‘好事’”
听罢顾师良所说,玉羊垂下头去不再问话,在南疆田野间所见所闻的种种残酷场景,再一次于脑海中浮现:南疆因楚王屯田导致的流民,与放弃故土却难以归国的遗民之间,究竟哪一边更悲惨一些玉羊得不出答案,也不敢细想,只是在心中更加坚定了建设好石门庄园的短期目标,好提供给那些北疆遗民一个新的容身之地。
松林中的众人歇息了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出去寻找孟鸟族行迹的探子们便陆续回来了。其中两人找到了目标在山中的具体位置,与顾师良大致指明后,便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中。顾师良抬头看了眼天色,下令众人准备启程,随后返回到玉羊身边,向二人告知道:
“他们就在山中靠北些的谷地中,我们等下要从山外绕过去,于黄昏前在他们的上风口位置扎营,随后便就地安置行帐,准备酒肉如此这般,才能让风把酒肉的香气吹进谷里,吸引他们自投罗网。”
一行人随即开拔,为了不被山谷中的孟鸟族人发现,他们又往西南方向绕了好大一圈,这才终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