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俘虏,是欠我们债的奴隶,若不想被片成肉串,最好路上少动些歪心思!”
“好好地请人吃顿饭,怎么就变成奴隶了”被孟槐那么一吓唬,“少年”缩了缩脖子,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在最前面,往浊河南岸蹒跚而去。一路上那显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走得哼哼唧唧慢慢腾腾不说,刚抵达近河滩边的石子地没多久,便嚷嚷着脚疼不肯走了。孟槐骂了几回也不管用,在两名青年男子的劝说之下,只能把少年扔到了后面的牛车上,自己押着剩下的昆吾商人往前探路。
“少年”独自一人被扔到了一辆牛车上,然而双手仍旧被绑着,车前车后也跟着无数黥面纹身的孟鸟族人。“少年”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倚着车上空了的酒桶盘腿坐下,眺望着远处的荒原发呆。正出神的时候,却见背后盖着酒桶竹篓的油布动了动,从底下钻出个圆咕隆冬的小脑袋来,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少年”上下打量。
“咦,是你啊?”“少年”认出对方就是昨天晚上最早进入到行帐中大吃大喝的族长小女儿,一想起昨晚对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自己脸上不由得便露出了些许笑容,“你怎么在这里?不跟你爹爹他们一起走在前面吗?”
女孩看着眼前的锦袍少年,吸了吸鼻子,一句话没说便又缩回到了油布底下的阴影之中。“少年”不死心地低下头去,笑着对女孩招呼道:“嗨,你叫什么名字?”
见到对方探身凑近前来,女孩下意识地往里面又瑟缩了一下,但眼神中并未露出恐惧,还是充满了仿佛小兽一般的灵黠与好奇。仔细打量之余可以发现,这其实是个面目姣好的女孩子,只是不知为何疏于打理,才使得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也脏兮兮的,若不是那根粗长的发辫与缀有骨珠的羊皮裙,还真难看出这其实是个女孩来见女孩并不作答,“少年”又放缓了声音,用捆着的双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重复一遍道:“玉祥,我叫薛玉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