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追着孟极的身影,来到了宿舍区内,只见族长一家居住的窑洞门前已经围了不少族人,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恐惧又担忧的神色,也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然而当孟极一路尖叫着冲到门前时,孟鸟族人们还是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玉祥带着罗先,跟在孟极身后也挤进了窑洞内。甫一进入其中,蒸腾着的草药气息和焚烧干牛粪的味道便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玉祥好容易稳住呼吸定睛查看,却见窑洞内已经有几个巫医模样的人,正跪在土炕边低声祈祷,而族长正盘腿坐在炕沿上,身后是裹着毛毡的长子孟槐——如果不是毛毡一直都在颤抖,玉祥还真无法看清里面正裹了个人。
“阿爸,哥哥!你们怎么了?”孟极跑进房间后便跳上炕沿,伸手摇晃着族长道。孟鸟族长见女儿赶来,嘴唇开阖,似是想说什么,然而因为下颌与双手抖动得太厉害,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断断续续无法成句的颤音孟极见父亲无法说话,转身又去摇晃裹着毛毡的哥哥,然而睡在炕上的孟槐却只能发出如同风箱一般“昂昂”的啸声,浑身有如疟疾发作一般剧烈颤抖,竟是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鹰神在上,怎么会让首领和孟槐得病呢?”窑洞门外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小声的嘀咕,“真没想到阿粟妈妈竟然会犯下渎神的罪过,才会让吃了她血肉的子孙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们这是怎么了?”眼看着孟极摇晃着哥哥发出了哭腔,玉祥有些不忍,转身向外面的人群询问道。然而奇怪的是,门外的人群却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她的目光,任由玉祥再三询问,也并没有一个人答话,甚至有些人的眼中还露出了些许怨怼神色。
“怎么了?他不是你们的首领吗?”玉祥诧异地追问道,“为什么他得了病,你们反而都这么漠不关心?难道这时候不应该是大家一起想办法,找出治病的方子来吗?”
“治不了的,无药可救。”人群中有个中年汉子垂着头叹了一句,“这不是病,是祖先犯罪后子孙所要承受的孽报有鹰神庇护的人是不会得病的,他们现在这样就说明已经失去了鹰神的保护,是不配再继续当首领的”
中年汉子还没把话说完,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尖叫——上一秒还在炕上哭得涕泪纵横的孟极忽然从洞里扑了出来,抓着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玉祥和罗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孟极从中年汉子身上拉开,半拖半抱地离开了窑洞门前。一路上孟极又踢又咬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豹子,然而嘴里含混不清吐出的话语,却令玉祥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