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
“你你们胡说!我阿爸才不会得病!才不会失去鹰神保护!我阿爸是最好的首领!是他带着你们吃饱肚子的!他不会得病,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玉祥紧紧搂着孟极,直到她哭得渐渐没了力气,这才微微松开手,轻抚她的额发作为安慰。罗先蹲下身来,试图从孟极嘴里套出些许族长这怪病的来由。然而孟极仍旧哭得抽抽噎噎,嘴里反复嚷嚷的便只有两句话:
“他们不会死的阿爸和哥哥都不会死的!”
“他们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昨天看着还健康结实的两个成年汉子,这么仅过了一天就到了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程度?孟极悲伤不已的神情和族人讳莫如深的态度,令玉祥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与疑问。她正与罗先商量着该如何打听这病因的来龙去脉,却见有个人影从窑洞门外的人群中走出来,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轻轻招了招手:“跟我来!”
来人正是那父,玉祥闻言,心知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连忙将孟极交给罗先照顾,自己跟在对方后面,拐进了相对隐蔽些的工棚后面。见四下无人注意,那父这才转身,对玉祥说道:“我知道你们昆吾人对医药很有研究,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首领和孟槐?”
“我可以试试,但我得先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毛病!”玉祥没有拒绝那父的请求,如是回答道,“昆吾国的大夫也各有所长,有些擅长医治外伤跌打,有些善于对付伤寒杂症我看他们昨天都还好好的,到底是什么缘故才相隔一天,就病成了这般模样?”
“那不是普通的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治得好”那父说着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这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将族长和孟槐患病的可能诱因告诉了玉祥,“昨天的葬礼你也看到了吧?每年去世的族人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在葬礼结束后会出现情况——我们管这种病叫做‘血渎病’,一般只要是得病发作的人,最多撑不过七天,就会浑身流血而亡!”
在那父的叙述之下,玉祥得以一窥这种纠缠了孟鸟一族数百年之久的怪病症状:孟鸟族人自诞生于草原以来,便一直有分食死者遗骸,乞求先祖灵魂庇佑的传统。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奇怪的毛病也开始伴随着孟鸟族的习俗,年复一年地纠缠着这一族群——在每年举行的葬礼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两回,在葬礼结束的翌日或者一周以内,在分食过死者遗骸的族人中,会出现跟族长和孟槐相似症状的人。
患病的人一开始只是浑身无力,但只需半天时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