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局部就会开始剧烈颤抖,这种颤抖会逐渐蔓延全身,还会伴随剧烈的寒意与幻觉一般用不了几天,患者就会在无法遏制的战栗与昏迷中周身发黑,紧接着全身的毛孔和七窍都会开始流血,流出的血同样也是黑色到了流血的阶段,基本上不出两三天工夫,患者就会一命呜呼,期间食水不进,药石无医。对于这种诡异至极的疾病,孟鸟族人的解释是“这是因为死去的人曾经犯下过渎神的罪过,故而神明会在吃下他血肉的亲族之中,选择信仰最不虔诚的人,向他们降下惩罚与诅咒”这也是为什么当孟鸟族人发现族长患病之后,态度会骤然变得疏离冷漠的原因。
“得了血渎病的人,死后只能被裹起来扔到荒草堆里,是不能被族人分食,也不能埋在树下升入天国的。”那父一边向玉祥解释着孟鸟族的传统,一边露出极为不忍的神色,“我是跟孟槐一起长大的,我也清楚首领的为人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会背弃鹰神,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救活他们?”
“有点难办,这种毛病我也是第一次见识”玉祥伸手摸了摸下巴,心中却是有了些眉目,“那父,你们要分食族人的话,是不是连脑子和内脏一起都要分掉的?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首领和孟槐吃的,都是哪一部分的组织?”
“脑子是灵魂在躯壳中停栖的地方,当然是要呈给最尊贵的客人。”那父如是回答道,“首领和孟槐是昨天来参加阿粟婆葬礼的人之中,身份最高贵的,所以吃的自然是脑子。”
“我明白了!”玉祥闻言,右手握拳在掌中一击,对那父道,“我有个办法,但不一定管用,只能姑且一试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去一趟景家别院,我要去取一样东西——或许只有那东西,能救得了如今的族长和孟槐!”
“如果真有可能救得了他们的话”那父回头,似乎是在聆听不远处孟极发出的阵阵哭声,他犹豫了片刻,这才对玉祥道,“我便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