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早,玉祥都会到北隘口空地附近召集孩子们玩耍,这一日一大早,孟鸟族的孩子们还是如约来到空地,却迟迟等不到玉祥前来。孩子们结队来宿舍区寻找玉祥,这一下便又惊动了孟鸟族的大人们。那些族人闻听玉祥不见了,立即将留在石门内的罗先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罗先心知隐瞒不过,但无论孟鸟族人如何逼问,却是死活不肯吐露玉祥的下落。一来二去前来盘诘的孟鸟族人也失去了耐心,双方间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昆吾人生来狡诈,肯定没安好心!见我们首领得病,瞅着乱子就逃跑了,指不定接下来就会带大军来围剿我们!大家先绑了他们,然后赶紧准备御敌才是!”
“说的是!”“绑了他们,准备御敌!”吼声刚落,附和的声音随即响应而起,无数孟鸟族人顿时变了脸色,手上立即多了棍棒、猎刀与绳索,作势便要向罗先等人逼来罗先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却见孟鸟族人中忽然站出了一个窈窕的身影,伸开双臂挡在两群人马中间,朗声道:“都别胡来!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阿麋,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那昆吾小子去了何处?”孟鸟族人中走出一个长老模样的老者,皱着眉头对眼前的俊美少女道。少女咬了咬嘴唇,拔高了声音回答:“是那父告诉我的!那个昆吾人说,他有办法能救族长和孟槐的命!所以那父才会带着他出去,一起去找药的!”
闻听此言,刚刚还群情激奋的孟鸟族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在仿佛被集体噤声了几秒钟后,人群中再度爆发起纷乱的议论:
“血渎病能治?怎么可能!”
“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昨晚就没见着那父”
“能不能相信他?不会是被骗了吧?”
“如果血渎病能治的话,那以后族里是不是就不会有无法落葬的罪人了”
在一片嘤嘤嗡嗡的议论声中,那名长老模样的老者忽然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随即厉声喝道:
“别再说浑话了!血渎病是天神赐下的诅咒,是对渎神之人的惩罚,绝不可能有医治的方法!那个昆吾人只是为了逃跑,编造谎言欺骗了那父而已!来人,把这些人都绑起来,然后关闭隘口栅门,收拾行装,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