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栩被噎得反驳不能,休留虽然也有说情之意,但心知这时候别火上浇油才是上策,故而始终低头不语。罗先尽管一度盼着景玗早点回来,但此刻心中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打算,在景玗发作过后静默半晌,忽然出声道:
“那个师兄,先前没拦住她是窝的过错,窝要向尼赔罪!不过现在窝有个问题:石门庄园里暂时安置下的那些孟鸟族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景玗深深看了一眼罗先,语气沉郁道,“先前在信里,你们不是说过与他们有约了吗?我们便管他们这一冬的食宿,待到明年开春,速速采买牛羊,送他们转回浊河北岸!从明年开始,石门的运营与建造,便统统交由休留负责,一应要事,全需知会我之后才能进行,听明白了没有!”
“窝知道了。”眼见着景玗一句话便卸了玉羊的担子,罗先心知再无转寰余地,只能默默低下头去不再接话。待别院管家将这半年以来玉羊经营石门的账簿图纸都整理呈上后,景玗这才卷了账册与剩余银两,带着休留等人先行回转长留城景府本家,安排玉羊入城的种种事宜。
待把景玗等人送走,慕容栩这才匆匆回屋,拿袖子裹了伤药和食物,带着罗先一起去柴房探望玉羊此时的玉羊正一个人被关在柴房后面的小黑屋里,一墙之隔外,是被她连累同样受罚的雪衣和灵芝。初冬时节,天色暗的早,平日里用作堆放杂物的小黑屋并不十分挡风,虽然裹紧了身上的外袍,但玉羊还是冷得双手发木,不得不站起来原地奔跳,以维持体温——然而运动又十分消耗体能,已经被罚一天没吃东西的玉羊没能跳上几步就感到有些头晕,脚一崴好险没摔个嘴啃泥。
“姑娘,你怎么了?”小黑屋与柴房中间的土墙上有一扇打了木栅栏的小格窗,听见隔壁传来异常的动静,雪衣挣扎着从灵芝怀里抬起头来,出声询问道。玉羊怕她担心,连忙找了个理由随口回答:“我没事,没事啊我就是想找找看,这屋里有没有能让我溜出去的地方”
“你可千万别再胡闹了!”雪衣说着,双颊边不自觉地便又滚下泪来——自玉羊深夜遁走到被扣石门以来,她一直便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中,如今玉羊虽然回来了,可也带来了景玗的盛怒休留虽然手上留了力,但那二十鞭子还是将雪衣抽伤了元气,如今与灵芝一道被罚关在柴房内,雪衣便只感到四体在不由自主地发冷打颤,而颅内却愈发混沌炽热起来,“如今你可是真真地惹着了侯爷!先前他能纵着你在外如此张扬,已经是宽宏大量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