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事儿姑娘,听雪衣一句劝,相夫教子是女子的本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离了侯爷也成不了气候今后便收收性子,好好安生过日子吧!”
“你不明白!”听着雪衣含泣带泪的一席话,玉羊心知她是真心在为自己着想,但却也无法遏制地感到心中一寒:她何尝不知道离开景玗,自己会瞬间再度跌落尘埃,回到一文不名的迷茫处境之中呢?倘若双方还能保留些情谊,兴许自己重头再来的道路也会不那么难走一些毕竟自打先前在石门集会后拒绝了景玗的主动示好开始,玉羊便已经铁了心没打算将这纸虚伪的婚约再保留下去。
身为一个并不那么走运的现代女孩,她要的是什么呢?并不是一个徒有虚名却形同陌路的“丈夫”,也不是区区一个乡侯夫人的名衔,更不是锦衣玉食却与笼鸟无异的内宅生活;她想要的是真心相许的挚爱,志同道合的伴侣,以及永远充满希望和光明的自由人生!她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并且一直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行,然而如今柴房中雪衣的一句话,却仿佛兜头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一直暗暗在心中珍藏燃烧着的心气。
这里毕竟不是她原来的世界,这里有这里的规则,这里有这里的法度,不是仅凭她一个人的心气与能量便可以贸然挑战的。
这里的人不同于原来的世界,不会有“人人生而平等”之类在彼世习以为常的看法。在雪衣他们眼中,孟鸟族人就是会吃人的“鬼族”,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盗贼与屠夫!除了同样被视为疯子和异类的顾师良,以及来自外邦的罗先,这里没有人会理解她的想法,没有人相信她能够真的引导他们融合到这片土地中来,成为与己方一样的昆吾子民。
因为不相信这样天方夜谭一般的想法,所以在长留城内的市井小民之中,便更容易流传起另一个版本的“玉羊”:仙子桥两岸的纨绔子弟间,都在盛传这位尚未过门的乡侯夫人作风荒淫、行事放荡,靠着非同寻常的床帏功夫降服了白帝,也顺便笼络了石门集会上诸多的西域豪商被囚石门一事,虽然景家已经严控消息,但还是有些许风声走漏——还有什么桃色风闻能比白帝夫人跟着同样名声在外的风流书生顾师良深夜出走,被异族蛮人扣于石门山谷中拘禁多日更能引人遐思的呢?
这些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的花边消息,玉羊不是全无耳闻,她只是坚信这些风评最终都会在她振兴石门之后不攻自破,也相信自己对景玗的了解,相信同样心高气傲的他不会在乎这些蝇狗之辈的无稽之谈可是如今,他的盛怒却给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