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父的去路:“到底出了什么事?在里面的男人都怎么了?我儿子呢?”
那父无心向她们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只顾扛着孟极拨开人群,向外走去。然而他越是如此行色匆忙,女人们就越慌乱无措眼看从那父口中问不出所以然来,一些妇人顿时便开始失声痛哭,双手并用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朝着窑洞宿舍区方向呼喊着跑去
那父没有阻拦她们,只顾着带领剩下的冷静些的女人们,朝着南隘口方向闷头疾走。然而一行人还没走出几百米远,便听见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了逼近的马蹄声。背上的孟极已经醒了过来,正疑惑地揉着眼发出不满的嘟哝那父咬紧牙关开始拔足疾奔,这时忽然从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是他的恋人阿麋,而她的手中,正牵着一匹身形娇小的马。
“那父,是不是族长他们出事了?”阿麋牵着马来到那父跟前,见对方只顾着奔跑,无暇说话,霎时便明白了此刻事态的紧急,她将手中的马缰塞到那父手中,叮嘱道,“这马是今年刚出生的,怕冷,所以我把它藏在了妇孺住的营地里,还有些不听话,但是很能跑你快带孟极走!这一大群人拖拖拉拉,都走不掉的!”
“你怎么办?”那父伸手接过缰绳的同时,也握住了阿麋的手,“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它太小了,骑不了两个大人!”阿麋将手从恋人手中抽出,推着他跨上马背道,“草原征伐,不杀女人和幼子,但你是男人,孟极是族长的女儿,是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上的!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找我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把我们救出去!”
眼看着身后的马蹄声与火光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清火把下人形依稀的轮廓那父知道再犹豫便没有机会逃离了,只能一咬牙将脖子上用作装饰的一根牛骨坠子拔了下来,递给阿麋道:“拿着,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目送着那父策马远去,阿麋以及其余的孟鸟族妇人很快就被赶来的夷貊族与戎人截下,呼喝着驱赶向宿舍区方向远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石门南隘口,阿麋紧紧握着手中还留有余温的牛骨挂坠,任由冰冷的北风将眼泪打成满面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