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歌姬,那些女子都美得不可方物,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此刻抱着孩子痛哭,被上千人俯伏跪拜的玉羊一样,能在他心中刻下如此强烈而震撼的印象这种印象让他慌乱,让他手足无措,这种感情的复杂与激烈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只能赶在自己露出动摇之情前收刀入鞘,扔下一句“把人带到西市马场,暂时圈禁!”后便落荒而逃。
先前谁都未曾想到,长留城与鬼戎大军的初战交锋,竟然会以这般乱糟糟的形式宣告落幕。
因了在北城门前意外受阻,鬼戎的骑兵在屠灭了剩下的孟鸟族人之后,便领着步兵一道绕着城墙叫骂了一阵,随后便匆匆撤离休整去了因了帮助玉羊阵前叛乱,罗先、顾师良等人被缴械受缚,赶下城头也因了进城的孟鸟族人实在太多,便是将长留城内所有的牢房空屋都腾出来,怕也是不够地儿安置。故而景玗只能先将顾师良等地龙会门人关进内城,剩下的人都赶进郭城内闲置的马场之中,用几根麻绳草草串联,再派了几个武师权作看守。
好在进城后的孟鸟族人几乎都形同泥塑木偶一般,让东不往西,被赶入马场围栏之后便互相挨挤着席地而坐,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啼哭,并没有任何动静面对如此安分守己的“俘虏”,城中的昆吾人们倒是暂时松了口气,然而他们看向这些“慈鬼族人”的眼神,却依然透出犹疑与警惕,尤其是当玉羊出现在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时——那眼神中包含的鄙夷、诧怪与不解,便不仅仅是用“看待异己”可以形容的了。
而身为被圈禁的其中一员,玉羊却似乎没有受到这些目光的影响,她正从人群中挪着步子,靠近同样被圈禁入马场中的罗先,拢了拢还没来得及重新束起的满头乱发,有些赧然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又连累你一起受罚了”
“算啦,这一罚好歹能救下这么多条人命,也值了。”罗先低头看了眼束缚住双手的桎梏,又转头望了圈马场中的无数孟鸟族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只是回去以后,尼恐怕要被关一辈子的小黑屋了。”
“无所谓,今天能活下来就算赚到,再说了,你都不介意,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有啥好抱怨的?”玉羊扯了下嘴角,好容易挤出一抹苦涩微笑,“只是恐怕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若是等鬼戎退兵之后,城里还是容不下这些人就要麻烦你带他们前往西域,去那里再找一条生路可以吗?”
“放心吧,西域很大,要容下这些人不难;何况孟鸟族本来就是有名的向导部落,他们在窝们那里,会很受欢迎的。”面对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