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得着冒险潜上城墙,在鬼戎的眼皮子底下替你争取数千守城之兵吗!”
宋略书强抑怒火的一席话,却是将景玗问得哑口无言。见景玗没有再次出声反驳,宋略书暗暗吐出一口郁气,沉声道:“有心与无心,便是在这些微末之处可见分晓,不是什么礼不礼数可以遮掩过去的。你的心思,我已看明白了,既然这门亲事是我们强人所难,如今老朽就给你一次拨乱反治的机会——丫头,这个亲你还愿不愿意结了?”
“我不愿意。”玉羊站在宋略书身后,扭着手低声道。
听闻此话,景玗忽然抬头,眼神深邃地盯着玉羊看了许久。玉羊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能低头躲避这格外灼人的目光。宋略书咳嗽一声,将景玗的注意力引回到自己身上,发话道:“既如此,老朽便请景大人赐休书一封,我自带我这义女即刻离去,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再无牵累!”
“我不同意。”出乎堂中所有人的意料,当宋略书提出退婚之请时,景玗却是即刻表达了明确的反对态度——他在宋略书的面前直起身来,眼神平静而坚决,“我不会写。”
“你”面对景玗意料之外的表态,玉羊却是先沉不住气来,“你这人什么意思啊!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啊!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肯放我走?你要那些作坊生意,我尽数送给你就是了!凭什么到这份上了还要刁难我一回?凭什么我不愿意成亲还非得要你同意啊!”
“就凭你们当年决意定亲的时候,也没经过我的同意!”景玗盯着玉羊,银牙一咬丢下一句,随即行礼转身,退出屋内,“告辞。”
“这人什么毛病!”玉羊叉着腰在屋里气得直跺脚,宋略书摩挲着铁尺,面上露出了几分沉思神情;顾师良似是有些愣怔;反倒是雪衣与花郁玫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透出些许了然的默契来——看来两家之间的这段“孽缘”,短时间之内是无法轻易了结了。
因了年前府内起了这么一出,景家阖府上下便是连个年关都未曾过好——自打传出“应氏悔婚”的传闻后,整个景府便似乎被一股子难以言明的低气压所笼罩:四房大小姐景合玥已经很久没出街行侠了;但凡是家主院子里的婢仆似乎都格外赔着小心;再加上正月拜年时景玗形单影只的模样以及明显心情不爽的态度,这传闻也就算八九不离十了。
玉羊要悔婚,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景合玥、慕容栩及罗先等人这两天是茶饭不香,没事儿就凑在一起开小会,商量着该怎么把铁了心要退亲的玉羊给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