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请我赴宴?”接过休留手中的帖子,景玗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一文一武,两家又素无交情往来,今年怎么想到请我赴宴?”
“怕是”休留轻咳一声,终究是没把到喉咙口的话说出来——玉羊前脚提出悔婚,后脚从不来往的乐家便送来请帖,若说没有旁的算计,那真是把人当傻子看待了。
“你刚才说,除了我,他们还请了谁?”景玗打开请帖,扫过一眼后便丢到案头一边,对休留道。休留同样拧着眉头,如是回答:
“刚才来递请帖的管家说了,还请了城东詹家、南门范家、城北程家和南家据说连府尹公子也会去。乐家如今虽不显赫,但毕竟也算是长留城的文脉鼻祖,能请得动这些名门子弟,倒也并不稀奇。”
“呵,如此阵仗,不去倒显得我怯场了!”景玗闻言,冷笑一声,拿起纸笺草草几笔,交由休留道,“你去答复,说我明日一定前往——反正年节里闲着也是闲着,且去看看那乐家老小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如是白驹过隙,眨眼就到了第二天,景玗晌午后便坐了马车出门,景合玥得着消息,待景玗走后也一溜小跑地蹿到宋略书等人暂居的客房院内,把玉羊叫了出来,急道:“你怎么还优哉游哉鼓捣你那些图纸啊?出事啦!出大事啦!你快赶紧出来,跟我一起想想办法!”
“什么情况啊?鬼戎刚走又是过年的,能有什么要紧大事啊?”玉羊被景合玥从书案上拎出来,一不小心沾了一手的墨迹,正掏手巾擦拭。却不料景合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巾,胡乱擦了几下后便一把丢了,只顾拽着她道:“玗哥哥去乐家赴宴了!刚走!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说的!”
“乐家?什么乐家?”玉羊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他去赴宴而已,这算什么大事?”
“不是我的亲嫂嫂欸!你心咋就这么大呢?”景合玥一边做着手势一边帮助玉羊努力回忆道,“乐家!就上次那个你还记得不,就祖母大葬那天,你在仙子桥买料酒,被人故意碰翻的那个!她就是乐家的小姐乐虹!”
“哦,那个小姐啊”玉羊歪头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确有其事,“但是这跟他去赴宴又有什么关系?又关我什么事?”
“你是真瞎还是装瞎啊!她这么针对你摆明了就是对玗哥哥有非分之想啊!之前两家素无往来,如今一听说你要退婚,他们家马上就请玗哥哥去赴宴,你说能有什么好事啊!”景合玥抱着玉羊的胳膊两脚直跳,“你快想个办法,把玗哥哥给叫回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