玗颔首,乐县师见状不妙,当即膝行爬向景玗,但随即被休留拦在了席外见再无转寰余地,乐小姐也是发了狠劲儿,一仰脖将瓷瓶中的毒药悉数倒入口中,随后惨呼一声:“景玗,你好狠的心!”便将瓷瓶摔出纱屏之外,仰面倒在祖母怀内,似是人事不省了。
在一众呼天抢地的哀嚎声中,景玗拿手一指,休留自取了那喝剩了的瓷瓶,呈入席间。景玗用一方丝帕裹了瓷瓶,凑到鼻子底下略嗅了嗅,随即失笑,又对身旁不知所措的乐家侍仆招手道:“拿纸笔来。”
不多时便有僮仆奉上纸笔,景玗运笔如飞唰唰写了几行字,将纸笺折好丢到乐县师面前,随即起身道:“小姐要的东西。”
“这是”乐老县师还抱着一丝奢望,然而打开纸笺,却见其中写下的尽是草药名称,顿时惊道,“方子?”
“能解你孙女所中之毒的药方,我说过了,若是救不回来,我就娶她进门。”景玗在休留的帮助下披上外袍,不顾堂内仍旧乱作一团的光景,作势便要往外走,“其实放着也不碍事,这种毒本来就不致命,最多昏迷十来个时辰就会自然苏醒。只是药性速烈,发作快且有烧灼咽喉的副作用,若是解毒不及时,小姐或许会哑可惜了,刚才那几首曲子倒是唱得不错。”
“景玗!你”乐县师终究是装不住了,站起身来跳脚大骂道,“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要作践我们到如此地步!”
“幸亏素无冤仇,不然你以为设下如此圈套逼我就范,于众人面前陷我于不义之地,结果只是一张药方能了结的?”景玗不再收敛杀气,沉下语气道,“至于媒妁之定,不好意思,景某已有婚约在身。他日若小姐觅得佳婿,景某定当奉厚礼相贺。乐县师,保重,告辞!”
“你、你这你”乐老县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捶着胸顿着足倒在厅中嗷嗷大叫,那边厢纱屏内老夫人抱着乐小姐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一众宾客的喧哗与争议声中,景玗拂袖转身,从容离席。其间也有不知好歹的乐家侍仆想要上前拦阻,休留站开一步亮了亮腰间的无牙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此跌宕起伏地闹了一场,出来时却才是申时三刻,日头都还未完全落下,街上行人仍旧挺多。乐家的哭声已经传到墙外,大门外面自然站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景玗带着休留出得门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探头探脑的景合玥,顺带也就发现了她身边的玉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们就是怕你会上当!所以来看看”景合玥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