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吗?”
“躲了一个乐家,还会有张家王家李家,若不是一次将事做绝,今后这样的戏码只会反复上演。不若便以无足轻重的乐家开刀,也好让其余人家掂量掂量算计我的后果。”景玗手中的书已经翻过了五六页,他似是有些倦了,终于释卷抬头,看向慕容栩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这你应该知道。”
“我是知道你的目的,可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啊!”慕容栩摇着铁扇,虚指了指窗外道,“眼下虽再无媒人敢来,可是明年呢?后年呢?大后年呢?你总不见得一辈子不娶妻不成亲?你能唬得住他们一时,还能一世守得这如玉之身你别瞪我我这就是个修辞!总之你到底打算啥时候成亲堵了所有人的嘴?打算啥时候把正主给追回来啊?”
闻听此话,景玗并不作答,而是沉默着两眼定定地看向慕容栩,慕容栩被他这责问般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用铁扇掩了半边脸,放缓了声音赔罪道:“我知道,先前没跟你知会一声自作主张,是我不对,师兄这厢给你赔不是了。可是这事儿我们总还得有个结果不是?眼下你要是还乐意,我们就来商量商量,怎么想办法先把宋老爷子给支走,把那丫头留下;你要还不乐意趁早写休书予她,别把人逼急了到时候也来个狠戾无情,你又打不过人家义父!”
“再说吧。”景玗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窗户,凝眉望了片刻窗外寂寥的雪景,“我并不想强人所难,如果她的最终选择是离开那就当是有缘无分吧。”
“你这性子哎,说你什么好!”慕容栩在景玗身后发出了一声悲叹,却心知以景玗一贯的性情举止,的确是学不来自己这般没脸没皮死缠滥打。然而终究是试出了一句真心话,今日这一番议论,也就不算是无功而返,“师弟,我实话问你一句——如果她肯留下来,你能真心实意地对人家好点不?”
“我哪一次不是真心实意了?”景玗挑眉,转身看向慕容栩,“在你们眼里,我看起来就这么不近人情?”
“你在这方面要是有哪怕一点点的自知之明,我也就不必这么难了。”慕容栩拿铁扇戳了戳额头,无奈地磨着后槽牙道,“算啦眼下还是冬令,她的石门庄园还未来得及修复重建,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长留城太远我会替你想办法,至少再留她一年左右。但是如果到了明年冬天你们还是没动静,那还是早散早了,各自另觅良缘吧!”
“你有什么办法?”景玗回身,向慕容栩追问道。慕容栩撇了撇嘴,将铁扇往脑后一插,拢着手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