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镔铁锻造而成,若非里面的东西极其重要,否则不会用到这种材质今天看来,倒是幸好没有打开——你可知道那天行八集是一套什么书?”
“徒儿不知。”休留也朝院外望了一眼,老老实实回答道,“但是刚才从宋老前辈的话里听着,这套书似乎很危险?”
“我查过当年的‘天行学案’,当年朝廷中的‘天理学派’官员们便是以此书中的种种言论,定了天行学子们的‘欺世邪说’之罪。这套书当年的刻板成书全被收缴捣毁,如今的这套,很有可能是海内孤本,也是会招来灾祸的禁书。”景玗站在院门口,信手折了朵含苞的山茶花,拈在掌中信手把玩道,“我是习武之人,对那书里到底讲了什么并无太大兴趣。但对于陆白猿和宋略书来说,这套书应该极其重要,重要到可以抵偿这一次我们欠他们的驰援之恩——救城一事,刘社稷并未替宋略书请封,我也不方便再去追问,便只能用这种方式还他们一个人情你们两个还要在后面躲藏多久?下回偷听,记得先换身不那么扎眼的衣服,一个个的锦衣华服闪闪灼灼,当我是瞎的吗?”
“哎呀,不过是凑巧路过而已,哪里是刻意偷听?”见行迹已经败露,慕容栩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带着罗先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用铁扇拂去身上粘连的花叶道,“你今天怎么想到来他们院里了?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已经听到一遍的话,不用再刻意重复一遍。”景玗瞥了慕容栩一眼,自顾自抱着胳膊向自家院子走去,“横竖你要筹划什么,我配合你就是了,但若是再像先前一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私下订立什么盟约这回可就不是切磋几次能够算了的。”
“明明是在求我帮忙,却非要端着架子来假装不情愿,真是不可爱!”眼看着景玗离去,慕容栩拿着铁扇支了支额头,撇嘴吐槽道,“说我私下结盟,你偷偷捞着箱子给人献宝这事儿,不也没提前通知我嘛!”
话虽如此,但在“想法支使宋略书离开长留城好留下玉羊”一事上,景玗与慕容栩倒是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只是彼时两人都不知道,被宋略书即刻带走的九卷书册之中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而恰恰因为此刻与这一秘密的擦肩而过,在未来的人生中,他们却不得不面对难以预料的损失与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