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玗只是光火状态的话,这会儿面前的白发男子已然是煞神附体的状态,杀气催动下手中的刀都在颤鸣,“你是说这事是你和慕容栩一早就安排设计的?”
“窝确实有窝一份!”罗先咬牙闭眼,狠狠心一点头,仍旧拦在马头跟前道,“今天早上来找尼也是慕容师兄教窝的,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尼起疑心虽然窝昨天的确有给过窝四哥药,但那只是给牲口用的普通兽药而已,窝木有给他靡玉散!所以师兄尼若是想砍人出气,就先砍窝吧!窝骗了尼,也骗了四哥,都是窝的错!求尼不要伤害窝四哥!”
“你你们”闻听罗先如是解释,景玗已然明白慕容栩如此设计自己的背后用意——珂利多只是个诱饵而已,今天这戏其实是全然编排给玉羊看的。现如今三方四面男女主角赫然在场,还有罗先这个始作俑者和珂利多权当见证人,却是生生把景玗的真心给剖白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景玗此刻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慕容栩不愧是慕容栩,算计起自家弟兄来也是看人上菜一针见血,半点没留迂回之地——戏演到这份上,倘若再不能够抓住机会挽回玉羊,那基本上他景玗也不能算是个正常男人了。可是眼下,被算计的暴怒与羞愤仍旧压过了了然真相后的理智,让景玗一时仍旧握着赤霄横眉立目,不知该如何下场:“你们你们竟敢”
“那个打断一下?”被晾在一旁多时的玉羊听得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出声插话道,“既然罗先你也来了,能不能先帮忙解释一下,这阵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个事情嘛”闻听玉羊开口,罗先仿佛如蒙大赦一般,将手中的缰绳往玉羊方向一送,同时迭声道,“师兄应该已经听明白了,具体情形尼问他就好窝就带窝四哥先走一步了,尼们慢聊!回头窝再找慕容师兄来跟尼们赔罪!”
说完罗先就转身上了自己的马,一溜烟地钻进珂利多的队伍里,带着十几号人呼啦啦地冲出后院,消失于断壁残垣之中偌大的院子里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景玗跟玉羊,玉羊的右手还举在半空,保持着挽留的姿势:“搞什么啊这是?”
霎时间安静下来的大院内,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一下又降到了冰点。见景玗默默收刀回鞘却还是半天不说话,玉羊自觉没趣,调转马头便要朝外走:“那个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低喝,玉羊下意识地浑身一哆嗦,正犹豫间,却见景玗已经驱马上前,拦住自己去路的同时翻身下马,一把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