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玉羊老老实实点头答应着,待目送景玗闪身出了门,这才捂着脸哀叹一声,掀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偷乐去了。
话说景玗端着托盘与药箱来到室外,却见慕容栩正坐在廊下翘首以待,见他出来,却是眉梢一挑嘴角一撇,语带讥诮道:“春风拂面,神清气爽——真是恭喜恭喜啊!”
“有话就说。”虽然挨了顿胖揍又在蛇牢里关了一天一夜,但眼下慕容栩的状态还是要明显好过玉羊,故而景玗对于自己当时的激愤之举并没有多少额外的歉疚感。然而景玗的态度却并不能妨碍慕容栩以“促成喜事首功者”自居,见景玗没啥表示,慕容栩起身大步拦在景玗面前,老实不客气地伸手道:
“借钱!为了你的事罗先都跟他哥闹僵了,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着落。我身上也没带多少盘缠,你先借我三百两银子应应急。”
“借那么多?你要干嘛?”景玗闻言眉头微皱,看向慕容栩的眼神也多了些警惕。不想慕容栩闻言却更加理直气壮了,当下挺直腰板嚷嚷道:
“先前为了救你我拆了合玥最喜欢的耳环,上次原本答应了她要去金银庄选头面,结果为了让她回来给你报信,我只好骗她说忘了带钱——上次她在店里看上一套花丝嵌宝头面,似是十分喜欢,我得赶紧给她买下来赔罪去!店家开价二百八十两,零头就算你揍我那回的补偿费了。”
“她才多大?有必要给她买这么贵重的头面?”景玗听罢慕容栩的解释,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她一个闺中的姑娘家,即无诰命又无品阶,平日里哪里需要用得到此等头面的地步?你便是给她买了,除了娇养她奢靡之气,淫逸之风,对她又有何助益?”
“这般年纪的姑娘家,喜欢些好看的头面怎么了?横竖将来到成亲那天都是可以戴的嘛!”面对景玗义正言辞的一毛不拔,慕容栩接着据理力争,“她也不小了,过完今年得有十八了吧?且不论昆吾国便是在这弯月城里,寻常这年纪的女子孩子都能满地跑了现如今你跟那丫头月圆花好喜事在即,也不能不成全他人之美不管我这媒人的死活啊!我还比你虚长两岁呢,你下个月就是新郎官了,你是不急,我呢?你可替我着想过如何操办啊?”
“不是没想过,我也有我的打算。”见慕容栩一时较了真,景玗听罢长叹一口气,双手扶着托盘诚恳道,“合玥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代表景家去打一回‘天下会’的擂台,眼看着明年大会在即,你便再等她一年让她遂了心愿,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