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手中接过装书的购物袋,微微皱眉道。
“我家。”玉羊抬起双眼,回望着丈夫好看的眉睫,释然一笑,“我想回去看看。”
赶在最后一班地铁停泊前,玉羊带着景玗回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那栋二层小楼内。客厅的灯还亮着,依稀可以听见婶婶扯着嗓门骂骂咧咧地辅导表弟做功课的声音,玉羊将手里提着的购物袋藏进了大门外的绿化带里,转头对景玗道:“我就回去拿个东西,你可千万搂住火,别对他们出手噢!”
“嗯。”景玗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身上常年布防的杀气又凝在了周身表面——在来时的路上,玉羊向他大致说明了自己双亲所遭遇的一切,以及叔婶如何联合祖母强占了属于她一切的来龙去脉,景玗听完以后就不淡定了,欺负孤儿寡母这种戏份古已有之,他理解起来并不困难,只是没想到这种戏份居然能落到一千年以后的自家媳妇儿头上。
玉羊从书包内掏出钥匙,想打开通往院内的铁门,然而钥匙却插不进去,不出所料大门门锁已经被换了。玉羊叹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摁门铃叫婶婶出来,这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打不开?”
“嗯哇啊!”玉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身体一轻,景玗挟着她脚下一点就直接翻进了院里。因了玉羊的这一声惊叫,楼内客厅里传来的叫骂声顿时停止了,不多时只听见门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以及不乏警惕的一声:“谁?”
“婶婶,是我。”玉羊独自站在门前,清了清喉咙叫门道,“我回来拿些东西,马上就走,麻烦开一下门。”
“你怎么进来的?”从猫眼内瞧见门廊上站着的只有玉羊一人,大门稍稍开了条缝隙,露出婶婶表情嫌恶的半张面孔,“你叔今天不在,家里也没你的东西,今儿都这么晚了,改天你再来吧!”
没等屋里的人再把门关上,一直藏在门后死角处的景玗伸手猛一推房门,一边将大门彻底打开的同时,顺势就将玉羊也揽进了屋内。藏在门后的婶婶猝不及防,险些被推翻在地,这会儿正盯着景玗那世所罕见的面容愣了三秒,这才指着二人发出尖叫: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民宅?玉羊你个小贱人,这两年跑去哪里勾搭了个野男人回来撑腰?我警告你,你们再不出去我可报警了你听见没有?”
“去拿你的东西。”景玗反手关上房门,自动无视了暴跳如雷的婶婶和客厅内歪着脑袋看戏的男孩,转头对玉羊说道。玉羊答应一声,也不耽搁,拔脚冲向二楼自己曾经的房间,推